出现在刚刚他的脖颈处的一把小巧的匕首。很明显对方并没有真的下死手，比起挑衅反而更像是一种和小孩子玩耍的不痛不痒的游戏。他伸出手指夹住那把匕首，刀面折射出灿烂的阳光。
“这可不是请求别人应该有的态度呢。”
他轻叹了一口气，要是拒绝的话，不用想也知道对方绝对会比之前还更要过分地纠缠。他的确很喜欢鸽子，但不是很喜欢一只大白鸽总是像幽灵般盯着他。
一个念头忽然从心底冒出来，像是水底逐渐向上浮的泡泡，越来越大，直到水面啪地破裂开彩虹的光芒。
“既然这样，那你来当我在莫斯科的导游吧，果戈里先生。”魔术师的指间旋转着那把轻薄的匕首，手腕翻转间如同阳光照耀下的松树枝上一捧落雪般莹润，他微扬起嘴角，“作为交换，我会告诉你一些有趣的诗歌和故事的。”
“好啊。”果戈里轻快地举起自己的礼帽致意，直觉告诉他，他会很喜欢这个来自异国的小魔术师所说的故事的。去，像是一块被捶了一拳的面团。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果戈里先生。”芥川忍耐住笑意，可那泛着轻微涟漪的眼瞳还是彰显了他此刻愉悦的心情，“如你所见，我不过是一个来此地旅行的无所事事的魔术师罢了。”
“难道不是你邀请了小丑吗，小魔术师。”果戈里丝毫不在意自己此刻那被鸽子扑过后稍显狼狈的外貌，他装模作样地半倾身，指间夹着一张扑克牌贴在唇角。
“小丑觉得小魔术师的表演很有意思哦。”
芥川沉默，他忽然有一丝丝的后悔，他知道对于这类骨子里就充满了肆意和自我妄为的人而言，那样的失败绝对会在心上印下深深的烙痕。他承认留下那张扑克牌有挑衅的意味，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并不乐意无时无刻都要提防着有一个人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说到底他明明是来度假的，为什么会变得比在横滨的时候还要更不自在了啊。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芥川低声地自言自语道，让自己的心情逐渐恢复平静，“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
“这是你写的诗吗？小丑喜欢。”果戈里忽然出现在距离他几乎只有一米之处的位置，凑前仔细观察着魔术师的表情。然而在单片眼镜的遮掩下，那只烟灰色的眼依旧如广袤的森林。他不由得撇了撇嘴，“一点都不惊讶吗，小丑可是很喜欢你脸上那种惊讶的表情。”
“很遗憾，这不是我写的诗。”芥川平静的说，“如果表现出了惊讶，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吗？”
“也是呢，如果在意料之中就变得无趣了。”
“不过，那样的诗，再多念一些吧，小丑想要听。”
果戈里露出了极为期待的闪亮的眼神。
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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