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
低眸垂眼,她把所有情绪藏在心中…
风吹草动,树影婆娑,
她想,她的夫家,一定也在想她的吧。
秋果跪在地上,梁慎之听着她哭声断续的话…
“姑娘摔倒的时候,没有磕着头,前脚还在和我说话,后脚突然就昏倒了,醒来的之后就成了这样,前门儿的刘郎中,四喜胡同的张郎中,都请来看过,没人说的清原因…”
“我们也害怕极了,不知怎么就突然这样了,姑娘醒来的时候哭的好厉害,说了好些莫名其妙的话,好在身上没有伤,第二日的饭食也有吃,只是人变了性子,说不清原因,所以府里不敢扰了您的差,只等您回来再做定夺。”
梁慎之听着她的,手指攒紧了那封信…那封她四日前嘱托厂卫送来的信,“你去南京7天,我好想你,从你离开那天,我就开始了思念,想你的衣服是怎么穿的,和人说话时,眉眼是怎么弯,我想要你快一些回来,我就可以抱着你,吻你,不过短短7天,我好像都快要忘记你的模样了,梁慎之…你要记住,我爱你…”
两人对坐在烛火摇曳的房中,梁慎之看着面前始终垂着头的女子,她好像老了很多…鬓边的白色让她染了风霜。
说来可笑…他又何尝未曾老去?那宫廷倾轧残酷啊…他都忘了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坐上了掌印的位置,而这个女人,也始终“陪伴”在他的身边,十五年的岁月,就这样静悄悄的过去。
“爷,这次回府会多待几日吗?”细声的问着,慢条斯理,口音却已然没有曾经的南地,俨然已经流利的京城话。
梁慎之看着她,眸子轻轻的折下,看向了她的绣鞋。
“不会,明早就走。”
同样的低声回话,半尖的阴柔调在黑夜中显得略微诡异。
饶笑识趣的点头,而后转身回了屋子,梁慎之回府,她就得去塌上安睡,她明白,动作麻利的收拾了床上被褥,又换上了新的,她服侍梁慎之坐到床边。
“爷,帮您脱靴。”她低眉顺眼,捧起梁慎之的脚。
床上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昏黄灯火中,她的眉目不甚清晰,梁慎之看的有些痴了…
“阿笑…”
轻轻的开口,梁慎之有些恍惚,看着眼前人,可眼前人却再不是“眼前人”。
拖着靴的女人身体微怔,头依旧低垂,小声回话,“爷…我不是…”
一句话,梁慎之突然被打了个清醒,伸到女人鬓边的手指也顿时停住,是了,他的阿笑,走了已经15年……
她不是他的阿笑。
岁月仿佛回到了15年前的那个夜晚,他看着她瞪大的瞳,害怕与抗拒杂糅,那听不懂的江南话也冒了出来。
他渐渐感觉身上湿冷起来,混乱与不可置信袭满全身,天灵盖窒疼无比,可他应该如何去相信眼前的事…
拥抱与亲吻最终演变成了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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