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你巴不得我‘想起来’,巴不得我这二十多年的记忆全部消失!彻头彻尾地变成你臆症的容器!”
周琮长睫阴翳,眼帘低垂,眸子里有些许无奈:“你想得起来与否,我对你的感情都不会变。你现在钻牛角尖,我怎么解释你都不愿意相信,那你就多打我几下,发泄发泄。”
阿厘快憋屈疯了,听听他说的话,仿佛她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而他宽容大度,不计较地来包容她似的。
阿厘决定不说了,她所有想知道的,都已经看出来了。
大滴大滴滚烫的眼泪静默砸下,被紧紧攥住的心脏剌下口子,流下的痛苦与悔恨,蔓延全身。
往日的心动游移,窃喜摇摆,自怨自艾,全变成犯贱可笑的明证,她竟因此变得对周克馑毫无容忍度,将他对她的伤害作为藉口转嫁成对自己丈夫疏远的藩篱。
她应该庆幸才对,她的潜意识已经向着他的方向狂奔,主动或被动地矫饰了那么那么多的理由,若没有这个当头棒喝,她哪能刹得住车呢。
阶前的落叶被秋风吹动,一阵紧似一阵地随风飘零飞舞,她沉默地流干了眼泪。
许久,阿厘深吸几口气,擦干眼泪,看着他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掌:“撒开,我要起来下山。”
周琮看着她泠然的神情,心底的欲望敦促他去抱她,理智则告诉他当下她情绪不稳,不是继续解释的时机,当务之急是下山去医院检查她的眩晕症。
他扶她起来,在她定定的注视下,不着痕迹地松开了手掌,掌心残存的温热被风带走,空落之感挥之不去,而她已然迈开步子,不肯再同他并肩,只有纤瘦的背影。
周克馑给阿厘打不通电话,就堵在山门外,靠着车攥着手机一眼不错地张望。
景区工作人员都下班了,他等了许久许久,正当疑心自己来晚了,她是不是已经走了的时候,熟悉的人影出现在视野里。
周克馑大步上前迎去,看见紧跟在她身后的那个人,攥紧了拳头。
周琮亦看到了他,肉眼可见地沉下脸色。
周克馑心头五味杂陈,她来这里,原是为了周琮啊。
再等他把视线转向阿厘时,却如何都分不出思绪来纠结了。
她像一只颓唐的流浪猫,变形的单肩包拎在手里,头发黏在脸颊上,苍白的脸蛋肿着两只眼睛红着鼻头,看向他的瞬间,盈满的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周克馑急急到她跟前,焦躁地握住她的肩头:“怎么回事?”
阿厘还未开口,周琮却上前,冷冷的视线落在他那只触碰她的手臂上:“她刚刚眩晕,我准备送她去医院看看。”
“眩晕?!”周克馑顿了顿,却没再说什么。
更无心反驳他所说的带自己老婆去医院,把阿厘的包接过来,低头问她:“走吗?”
阿厘点点头,主动去拽周克馑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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