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浑然不觉,一直跟在顾莞的身后。
婚宴之后,顾莞进了内阁和女眷们打招呼,顾安不能进去,在门口等着她。
顾莞出来之后,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居然有点八卦。
回了尚书府,顾莞便对顾安说:“你知道今天我进内阁,别人说什么了吗?”
顾安摇了摇头。
她笑了笑:“你这张脸倒还挺招惹人,今日竟有几家小姐像我打听你,什么赵家三小姐、林家二小姐……”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顾安打断:“小姐。”顾安眼中好似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顾莞看不真切。
良久,顾安道:“小姐,恕我失礼了。”顾莞摆摆手,表示没事,不过今天的顾安有些奇怪。
相处了一年多,顾安发现顾莞的身体的确不好,每天都会喝药,尤其到了换季的时候,身体虚弱的连床都下不了。
在她三岁的时候,府中来了一位老和尚,曾说她很难活过二十岁。
尚书老爷一直耿耿于怀,从顾莞小时候开始就遍请各地名医为她诊治,可她还是病弱缠绵。
顾莞不喜欢喝药,每次喝完药,小脸便皱在一起,其实每次看她喝药的表情,他都有点想笑。
顾莞待顾安是极好的,顾安虽是下人,但她却从来没有把他当下人使唤,她觉得他以前一定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也问过他身世,而他只说:“以前住在乡下,遭遇洪灾,家里只剩他一个人了。”顾莞便不再问了。
中秋节的这天,顾莞去临安寺求了一条平安绳给顾安,顾安有些惊讶,她笑了笑:“临安寺的大师说这个平安绳很灵的,可以保佑你一生平安。”
他怔住,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过身,眼眶泛红。
日子就这样淡如流水的过着,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六年,少年的情愫暗暗生长着,可是这份喜欢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那是一个炎炎夏日,尚书府满门抄斩,无一幸免,断头台上血流成河,人群中一位黑衣男子淡淡的看着这一切,随后转身离去。
两日后,临安寺禅房中,一位粉衣女子悠悠转醒,茫然地看着这一切,顾安端药而入,看到顾莞醒了,他眼底闪过一丝惊喜。
他走到床边,柔声道;“把药喝了吧。”
顾莞疑惑:“我怎么会在这里。”见顾安不答,顾莞便挣扎着起身:“我要回家。”
看着她的样子,顾安慢慢开口:“尚书府没了。”
“什么!!”
那一日顾安陪着顾莞回了尚书府,顾莞斗笠罩面,看着落败的尚书府,没有了爹爹,没有了母亲,没有了奶娘,没有了小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尚书府满门抄斩,世间便不能再有顾莞了,她趴在顾安的肩头哭了很久:“顾安,我没有家了。”
顾安轻轻拍了拍她,那句话终究没有说出口:你还有我。
自那日后,顾莞便病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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