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后,沈宁安回过头,大眼睛眨着,轻声道:“小哥……九皇子。”
宴朝洲身子向前倾了一点:“你还记得我?”
沈宁安点了点头。
“谢谢你那日救我,爹爹说这个要还给你。”说着她就把掌心打开,里面躺着一块上好的玉石。
宴朝洲一惊:“怎么在你这儿?”他不是给人贩子了吗?
“爹爹给我的。”
看着自己眼前那只胖乎乎的小手,宴朝洲笑了笑:“谢谢。”
“不客气。”
宴朝洲收好玉佩,小手翻开了今天夫子讲的《论道》。
“你今日可听懂了?”他怕她第一次来上课跟不上夫子讲课的速度。
沈宁安皱着眉头挠了挠脑袋:“听……听懂了。”
看着她胡乱瞟着的眼睛,宴朝洲叹了一口气:“如果你以后有不会的就来问我吧。”
沈宁安看着他,随后点了点头:“好。”
系统:怎么闻到了一丝青梅竹马的味道?
春光尚好,两个小孩趴在桌子上讨论着《论道》,男孩偶尔抬头朝女孩笑一笑。
系统:这个时候的大反派还挺好的嘛。
最近大家都发现沈宁安和九皇子走得很近,九皇子看起来温柔有礼,但是对人总保持着一份疏离感,却想不到能给小姑娘极有耐心的讲解课文,这一讲就是五年。
这五年里,沈宁安一直跟着宴朝洲,都快变成他的小跟班了,她喜欢这个小哥哥。
宴朝洲也不讨厌这个妹妹,有时候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他都会拿到学堂上面来分给她一起玩。
沈宁安有时候也会把娘亲给她做的糕点分给宴朝洲。
外人看来,自从这个小姑娘来了以后,九皇子明显对她特殊了许多。
不过两个孩子这么小,也只当他们玩的好而已。
后来,沈宁安直接搬到了宴朝洲旁边的空位上,少女毫不掩饰对九皇子的偏爱,有时候看他抄书都能入了神。
十三岁的宴朝洲褪下了稚嫩,轮廓越发清晰了起来。
十二三岁的少年正是春意懵懂的时候,他有时候也会被她看的不自在。
“咳咳。”
沈宁安回过神来:“阿宴,你怎么能长的这么好看呢?”她后来不叫他九皇子,在无人的时候直接叫他阿宴,他默许。
宴朝洲咳的更厉害了。
……
一日上课。
“沈大小姐,你如何看待君子谋道不谋食,君子忧道不忧贫这句话?”夫子坐在上座,笑盈盈的看着沈宁安。
沈宁安站了起来,想了一会儿,遂缓缓开口:“真正的君子,他不忧愁自身,而是担心国家的忧患忧难。”
老夫子点了点头:“还有吗?”
还有?沈宁安低头看着宴朝洲,宴朝洲看着她求助的眼神,无奈的笑了笑,提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
“夫子,容我再想一会。”沈宁安抬头看着夫子。
“不急,你慢慢想。”
宴朝洲落笔,她看着那一行字:“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老夫子忍不住赞赏的点了点头:“妙啊,坐下吧。”
沈宁安舒了一口气,含笑看了宴朝洲一眼,冲他挑了挑眉。
夫子慢慢翻着书:“我们做学问也是一样,不能只盯着老师提出来的问题,还要更深层次的去发掘问题的本身,大家可都听明白了。”
“回夫子,明白了。”
看着这满屋的学生,他们从6、7岁长到了的小小少年,还真是有点不舍得。
“今日是最后一堂课了,夫子不上课,你们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璍
此话一出,底下立刻骚动了起来。
“夫子,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吗?”
“夫子,你会离开这里吗?”
“……”
夫子眼眶泛红,拍了一下案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大家不必伤心,有缘自会再见。”
底下连平时最调皮的学生,此时也都安安静静的坐着。
沈宁安碰了碰宴朝洲的手肘,递过去一张纸条:阿宴,散学以后就不能每天见面了。
宴朝洲脸色沉了沉,看着这张纸条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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