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
沈宁安看着他的动作不明所以。
“姐姐,我做的没错,可是我又觉得有错。”少年闷闷的声音传来,与以往的开朗截然不同。
“能跟姐姐说说吗?”沈宁安好声好气的问他。
“姐姐,我是个孤儿,从我懂事起,我就宿在破庙里面,喝的是土坑中的污水,吃的是别人家不要的馊饭菜,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去大街上偷了一个包子,可是却被那家老板给打的半死,后来有几个避雨的人来到破庙,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我,以为我死了,就把我丢到了乱坟岗。”
“后来他就将我捡了回去,姐姐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真的以为要过上正常人的日子了,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纵使年纪小却也觉得恶心至极,我想回到那个破庙。”
“他救了我一命,可是却把我推向了万丈深渊,姐姐你告诉我我杀他是不是没有错?”少年慌乱的抓着沈宁安的手,眼神急切。
沈宁安重重的点点头:“他该死。”
猥亵儿童的人简直罪该万死,在现代的时候她每每看到这样的新闻都觉得恶寒,不懂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人存在,他们不知道如此变态的行为会给那些小孩的心里留下多大的阴影吗,甚至一生都无法抹去。
而且这还会成为一个恶性循环,从小被猥亵的人他们长大后有百分之六十的人也会去猥亵别人。
悲惨的童年需要一生去治愈,这句话不假。
少年听后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那就没错。”
“开始吧!”
“什么?”少年愣愣的望着她。
“你去拿刀拿碗啊,赶紧把你的那只小虫子喂饱去惩罚坏人。”沈宁安顿了顿:“至阴之人自愿献出来的血比逼迫的纯的多,但我还有一个要求。”
“你说。”
“希望你杀了老祭司之后把你那只摄心蛊也杀死。”
沈宁安其实不太敢提这个要求,但摄心蛊太毒了,留不得。
她以为少年会不答应,已经在心里想着措辞再通篇大说一顿,却不想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少年摸着怀里的那只虫,温柔宠溺,但是又异常的诡异。
“我答应姐姐。”
“那事成之后,你会放我们走吗?”
少年想了想:“自现在开始,姐姐你就是我的恩人,恩人提的要求,我又怎么能不答应呢?”
“希望你说到做到。”
“好。”
……
沈宁安听见血一滴一滴的流到了碗里,她把头歪向一边没有去看。
少年正在一滴一滴的认真数着。
沈宁安看着还在昏迷的宴九寒,他是有多想留在那个梦里,现在都还不醒。
如果沧澜国没有破,那宴九寒也会像梦境里面那样,和自己喜欢的姑娘白头偕老,他确实是一位不错的皇子,更是一位合格的竹马,想必以后也是一位好丈夫好父亲。
不禁又想到了大婚那天晚上,他温柔的吻着她,从头发丝到脚尖,一寸一寸,迷恋至极,她脸红了。
她承认,在梦境里她心动了,可那终究是一场梦罢了,梦总有醒的一天,就像这场奇妙的旅行一样,她总有回去的一天。
“姐姐,好了。”
少年的声音打断她,沈宁安转过头,她没有看那碗血,而是直接盯着他:“可以帮我包扎一下吗?我看见血会头晕。”
少年点点头,可是他并不怎么会包,沈宁安看着自己的食指被纱布缠绕的像一个肿了的馒头一样,她哭笑不得,就这样吧。
少年把摄心蛊放到了血里,小虫子在里面欢快地游着,这可怜的小东西并不知道这是它的最后一餐了。
“它什么时候能吃饱?”沈宁安依旧没有去看那碗血。
“按照现在这个情形的话,不出一刻钟便好。”少年托着腮盯着碗。
“你什么时候去找那个老祭司算账也带上我。”
少年愣愣的抬头看着她:“姐姐想去吗?”
她点点头:“我想去看一下你怎么惩罚坏人。”最重要的是她得去盯着他,万一他反悔不想弄死摄心蛊,把摄心蛊掉包了怎么办?
“姐姐,我觉得我们是一类人。”少年突然来了一句。
“什么?”沈宁安可不觉得自己和他是一类人。
少年却转头盯着桌子上的那把圆扇,笑容阴寒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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