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道徒?”
“王凝乃天师道信徒,不止他信,还鼓吹身边诸人一同迷信天师道。”
“着书一封,告诫王凝,若是再那般迷信天师道,滚回琅琊老家去。”
“小的这就去办。”
长史匆匆离去,王温的目光,再次落在王怀书信上边,喃喃道:“儿啊,南朝内乱在即,盼儿速回,替父分忧。”
……
南朝宫中,清凉宫。
太傅李语堂匆匆跑入,宫中内卫与宦官一见是李语堂,皆不敢阻拦。
“圣上,圣上……”
“慌张什么?李太傅,快来看,文孝亲王早间送来这么一个酒坛,里头装着这么一只虫子,他说这虫子叫蛐蛐,两只蛐蛐放入一个坛里,还懂得搏杀对方。”
李语堂探头过去瞄一眼,挺身立于一旁不再多看。
“这般匆忙来找朕,可是有急事?”
“圣上,司马轩在会暨沿海诸县实行连坐罪……”
“连坐?”
司马宗本来捧在手中的酒坛怦然落地,里头蛐蛐蹦入石桌下不见踪影。
“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坐罪,只有尚书令等一品以上大臣才能颁令,他,五品郡尉先锋官,谁给他的胆子?”
“圣上……三思……”
李语堂用眼瞟向石桌底下:“圣上,那可是文孝亲王相赠的蛐蛐。”
“那有怎样……该死,跑哪里去了?”
李语堂连忙俯身帮着去找,好不容易在一处缝隙里找到,重新找来一个酒坛放入。
“王温那边,可是已然得信?”
“会稽郡内史王凝,五百里急信进京,业已送入尚书令府里,尚书令如何处置此事,暂无消息。”
“既如此,王温应是已赶来宫中面圣,莫不是连他也成了文孝亲王身边的……”
“圣上,当心隔墙有耳。”
“朕,愧对列祖列宗。”
司马宗欲要再次摔碎手中酒坛,最终还是轻轻搁置于石桌之上。
“圣上……”李语堂躬身说话。
“罢了,你也不要再这般苦口婆心的模样。”
司马宗让李语堂平身,说道:“想劝朕,莫要冲动,实力不够,暂时委屈,是不是?以后不用再劝,朕,心中有数。”
俯首逗玩一会蛐蛐,司马宗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洪古呢?还不曾回京?”
“圣上……”
李语堂话未出口,外头有人高呼:“圣上,小的前来复旨。”
正是司马宗刚刚问到之洪古,一手一葫芦九州醉,大步进来,见到李语堂也在,将九州醉塞他怀里,屈身给司马宗行礼。
“行了,早与你两人说过,只我三人之时,无需多礼。此去京口,可是见过东安侯南北牧?”
“圣上,先喝酒。”
洪古对清凉宫甚为熟悉,自行去拿来玉质酒盅,另有太监随后跟着端来糕点数盘。
洪古倒了酒,李语堂与洪古都不坐,司马宗怒道:“朕说过,无需拘礼,为何不坐?”
“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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