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喝,她有些慌,好生滞了一瞬才说:“我、我看殿下您……好像心情不佳。”
“与你何干!”孟君淮脱口而出,话音落时才觉自己这火发得不对,又瞪了她片刻,终于松下劲来。
他懊恼地执箸将她筷子里那块冻豆腐夹下来,也没吃,直接将丢在了盘子里。
玉引可算得以将手收回来,再看看他的神色就垂了眸,口吻清淡:“那我就不问了。”
“还是前阵子进宫那事……”他却同时开了口,听到她的话后滞了滞,仍是说了下去,“你看出的疑点很对,我却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如果旨意不是父皇的意思,便是有人从中作梗……只是我想不明白会是谁。”
居然是件朝中事?谢玉引有些后悔自己问了。
虽然她觉得自己听了这些事也不会怎么样,父亲也常跟母亲说朝中之事,但是在她出嫁之前,大伯母专门叮嘱过她。
大伯母说嫁进了宗室,也是进的宗室的后宅。让她管好府里的事就行了,朝中的事别沾,半点都别沾。
玉引想了想,便只好把这件事往后宫扯:“殿下何不问问母妃?”
“问母妃?”孟君淮失笑,“母妃在后宫,这些事端她半点不知。”
“不是……”玉引摇摇头,望着他边斟酌边道,“殿下不是去向母妃问安之后碰上的这事么?如果真是有人从中作梗……或许是殿下向定妃娘娘说了什么他们不愿意殿下说的事?所以他们想吓住殿下、不让殿下再多说?”
孟君淮心里暗惊。他那日进宫,是为向母妃说倒钞胡同起火的事的,但这些细由他并未同谢玉引说过,更没想到她会自己猜到。
不过她想到此处、又说让他去问母妃,想来是该觉得母妃身边有那些人的眼线了。
孟君淮就摇了头,平静道:“你想得不错,但也不能去问母妃。一来母妃素来避事,告诉她此事,必让她受惊不浅;二来这些人就在母妃身边,一旦叫他们察觉了,头一个有危险的就是母妃。”
“哦……”谢玉引迟疑着点点头,神色中的不甘显而易见。
呵,这小尼姑还帮他操心起这些事了?孟君淮噙笑摇摇头,夹了片肥牛递到她碟子里:“我再想想,先吃饭吧。”
方才就被这么多荤菜搅得倒胃口的谢玉引,顿时被眼前的肥牛弄得面色一白,她看看孟君淮又看看肥牛,默默地低眼将肥牛拨了开来,继续吃炖得透烂的白菜叶子。
孟君淮怔怔:还是吃不惯荤的?
不远处的杨恩禄窒息:府里还没人敢这么明明白白地嫌弃殿下夹的菜呢……
谢玉引品着白菜眉眼一弯:还是素的好吃!
午膳后,孟君淮站在廊下消食,和婧则过了不久就打了哈欠说想睡觉。
玉引正要发话让人把她送回何侧妃那儿去,赵成瑞先一步上前说:“已给大小姐收拾好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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