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栾念打给一个朋友:“你可以帮我找一个人吗?嗯,我告诉你信息。我不做非法用途。”
他在办公室坐了很久,北京的冬天是真的萧瑟,也不知道冰城的冬天她会不会喜欢。栾念拿出手机打给那个电话,那年她生病的时候,他从系统里看到她的紧急联系人电话背了下来,借以威胁她留在他家里养病。
那个电话是空号。
尚之桃换掉了家人的电话。
栾念看到了尚之桃的坚决。这座城市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值得她留恋,她留恋的在乎的人一定知道她在哪里。栾念想,尚之桃从来没有真正依赖过他,她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在酝酿离开他。
是在那之后的某一天,他在电梯里碰到了上班迟到的lumi。lumi笑嘻嘻跟他讲话:“今儿可不是故意迟到的,太堵车了。咱们公司这地儿真是北京城里最堵的了……”
“你徒弟呢?”栾念突然这么问。
lumi愣了一愣,把自己的包拎起来给栾念看:“好看吗?我徒弟非要送我,我哪儿好意思啊,五折,买了。”然后对栾念笑一笑:“但我徒弟去哪儿了我是真不知道。”
lumi只是混日子而已,但她不笨。她跟尚之桃那么好,当然猜出他们之间不简单。但她从来不说,没必要,没意义,做个聪明的糊涂人。
栾念嗯了一声,眼扫过那个包,出了电梯。
还有一天,他在活动中碰到孙雨。
“尚之桃呢?”栾念问她。
孙雨想了想对他说:“桃桃走了,她把电话换掉了,也没告诉我号码。她说她会联系我的。”
“所以luke,你为什么问我桃桃在哪儿呢?你出于什么立场呢?”
栾念没有讲话。
孙雨说的很对,他没有任何立场。任何过去的事都不留恋不追溯,她走的坚决无非就是不想再见他。
栾念出了会场,再一次打给那个朋友:“那个人不用帮我找了,不重要了。”
一个过客而已。
既然她要彻底放手,那他尊重她。那天他开车上山,酒吧里很热闹。马上就要过年,他又要飞去美国。
梁医生在电话里问他什么时候安排和尚之桃见面,他说不用了,我们彻底结束了。
栾念在酒吧里找个位置呆着,有人带了一条小狗来,那小狗在酒吧里跑来跑去,十分开心。栾念想起那只叫卢克的狗,突然悲从中来。
那天尚之桃离开,卢克坐在门口呜咽,看看门又看看栾念,栾念的心像被什么切碎了一样。他对卢克说:“没白对你好,但你跟她走吧。”
他开了门,卢克用头蹭他裤腿,跑了。
他看到卢克时不时回头看他,那个雪夜一切都很清晰。栾念觉得所有的一切他都能接受,他只是不喜欢那几个词:
肮脏的、丑陋的、令人作呕的。
他知道自己不会爱人、不会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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