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紧紧地合上,只剩下牧晚馥和商柔。
牧晚馥合上眼睛半晌,然後转身看着商柔。商柔已经绕过桌子,来到牧晚馥身前不远处。
陆大人叫您……陛下?商柔的眼睛睁得很大,彷佛他从未认识过牧晚馥。
牧晚馥察觉到商柔的称呼变了。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所以您当日没有你姓氏的写法告诉我……商柔什麽都明白了,牧是帝皇之姓,只要牧晚馥把自己姓氏的写法告诉商柔,商柔一定会猜到他的身份。
商柔……牧晚馥有点担忧地看着商柔。
这……我到底做了些什麽……商柔实在哭笑不得,他掩着脸庞道:我竟然叫皇帝替我做饭!我竟然要皇帝替我打扫屋子!这是不是欺君之罪?
牧晚馥眨了眨眼睛,他失笑道:不知者不罪……而且,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商柔垂下双手,他仔细地端详着牧晚馥,这才笑着说道:长得那麽漂亮的人,怎麽可能是一般人?我怎麽那麽愚蠢呢?
你是朕的恩人,这一点不会因为朕是谁而改变的。牧晚馥微微笑着。他看着桌上的饭菜,轻声道:但朕还有政务处理,实在不能在这里久留。
这是当然的!我……草民明白的!商柔立即点头,他伸出双手,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行礼。
牧晚馥莞尔道:免礼吧,不需要拘泥太多,都是些繁文缛节而已。
他推开门扉,风雪扑面而来,吹得商柔全身都是雪花。
牧晚馥回身看着商柔,他伸手拂去商柔肩膀上的雪花,低声道:朕实在难得出宫,若是没有机会送你,还望你千万不要怨怼。
当然,您是皇帝啊。商柔笑着说道,笑起来却比哭更要难看。牧晚馥幽幽地觉着他,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商柔退後几步,他问道:那……您知道上次是谁把您弄成这样的吗?
牧晚馥的眼神渐渐晦暗不明,他微笑道:事情已经有点头绪了,你不用为我担心。
商柔心里的某处感到异常苦涩。他不懂,明明自己一直希望牧晚馥会回复正常的生活,现在对方的身份更是远超於自己的想像,为什麽,到底是为什麽,自己却感到那麽痛苦呢?是因为明白到距离比想像中还要遥远吗?可是自己到底在渴求着什麽样的距离呢?
既然陆萱已经闯进来了,许成儒也知道此事瞒不下去,唯有把自己所知的都告诉陆萱。
所以是那位商柔照顾陛下?陆萱抬手摸着鼻子,他的手腕已经被牧晚馥扭得发青,痛得他不禁哭丧着脸。他说道:陛下若是喜欢,收了他也无妨嘛,反正宫里也有养男宠的习惯。
许成儒不悦地皱眉,他不喜欢陆萱如此轻佻地形容商柔,不过陆萱就是这种脾气,这都是为什麽许成儒一直不待见陆萱。
牧晚馥出来了,陆萱认命似地上前跪在地上。
陆萱言行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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