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绿兮衣兮_疏萤度(古言,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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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儿子和夫君,不需要时,怎会真受母亲威胁。

  辛雾被隐秘地留下了。偶有知道内情的,也几乎是并州事中人,哪里敢置喙半句。

  他很宠她,他曾经真心宠爱她。是以八岁以前,云弥也拥有一位慈父。

  但美貌作为人生杀器之一,固然好用,也最不保值。辛雾性情疏淡,在这府里地位又尴尬,待魏瑕并不温柔笼络。时间慢慢过去,他天经地义般开始厌倦,渐渐就不大上心了。

  只有这样,才是世间情事该有的轨道。

  这就是他教给云弥的第一个道理。

  到第九年,辛雾几乎已经彻底被魏瑕厌弃。有一日深夜,他暴怒踹开门进来,几乎要掐死她。吓得云弥在旁嚎啕大哭,跪下来磕头求他,喊他阿耶。

  她毫不怀疑,那时魏瑕是真想杀了阿娘,甚至自己。

  然而护住她们的,却是曾经最不待见辛雾的老夫人和郑夫人。

  老夫人将云弥抱走养在身侧,又亲自挑了寻春做她的侍婢。郑夫人则冷着脸,讥讽魏瑕作为男子,待女人出尔反尔,弃如敝履;作为所谓的君子,在朝堂上如鱼得水一派正直,背地里却视庶民性命为草芥。

  那时,郑夫人的阿耶正升任当朝御史大夫,还有位胞兄得皇帝赏识,破格擢升忠武将军。魏瑕可以任意欺辱辛雾,却不能拿她怎么样。

  最终是郑夫人出面,将辛雾送到城郊别馆。到这时,辛雾的心志已不大清醒,时而说些怪话,时而抱着云弥痛哭。

  她的确本就是个苦命人,但命运真正枯萎,却是折在男子自以为深情款款的宠爱之上。

  寻春有时暗暗地想,于魏公而言,将娘子送到太子身边,恐怕不只是替皇后打扫烂摊子。

  他想看见另一个自己。

  他比谁都更加明白,纵使是再位高权重的男子,都可以在年轻时随意选一处温柔乡鬼迷心窍一回。演一出情深戏码,好为日后妻妾成群、儿孙满堂的美满生活,增添一个酒后怅惘的契机。甚至还能故作痛心,向同僚感慨己身责任深重,只恨情深不寿,两相为难。

  然后得到更多男子的认同,各自回忆一番年轻时遇到过的某位悲哀娘子,对酒高歌后,去寻家中正当妙龄的那位,再得一份慰藉。

  这是魏瑕想看到的,无妨;但要命的是,这也是小娘子心中对情字的想象。

  她对议亲无甚兴趣,因为见过郑夫人孤寂;她对殿下也不敢全心嘱托,因为目睹阿娘困厄。

  寻春知道,还有很多事,小娘子连自己也不说。她藏了太多疑虑,藏了太多隐忧,甚至藏了太多未竟之志,然后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地娴静柔顺着。

  太子殿下已是极靠近她的人了,但还远远不够。

  心中长叹,转身打算去寻行霜,云弥突然又推翻:“罢了。让她去说。”

  “寻春,我方才想了好多,发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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