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若有什么须要老夫助力之处,儘可说说的。」
江烟柳和萧子逸交换了个眼神,萧子逸笑道:「曾大人才说了,今日之会就是吃饭喝酒畅谈风月,今日宾主尽欢,我又怎好提些煞风景的事?不若改日再谈吧。」
曾覿笑得开怀:「你本是个爽快人,既是有求于我,那就该明明白白说出来,只要力之所及,老夫也不会推諉拒绝。可是你那绸缎庄须要打通什么关节,或是要老夫为你引见朝中哪位大臣?」
「却都不是,」萧子逸轻叹:「其实为了这事来烦扰曾大人实在唐突,但敝人日夜悬心,若不来找曾大人想办法,我也实在无力解决。」
「什么事你但说不妨。」
「事情关係到大人的义子曾敬曾公子和浮翠园中的一名札客红药,又关係到敝人未过门的妻子。」
曾覿一听就沉下脸来:「可是我那义子又做了什么混帐事么?」
只听这个「又」字,江烟柳和萧子逸便知必有先例。
江烟柳当即笑道:「这事关係到我园中札客,还是我来说吧……」
当下把日前在西湖边香词的遭遇尽皆说了,曾覿不发一语,听到后来脸色愈见阴沉。
「事情就是如此,当晚西湖边李姑娘那一跳许多人都是亲眼见到的,在那之后红药就不见人影,」江烟柳叹道:「我也曾差人去询问过曾公子,曾公子只说他也不清楚。」
曾覿冷哼一声,显然也不相信曾敬的说词。
萧子逸又叹道:「我那未过门的妻子平日幽居深闺甚少出门,哪知才去了趟西湖就遇上这样的事,自那之后每夜睡不安寝,我担忧不已,只怕她心神恍惚落下什么病根。」
「这事的确是委屈李姑娘了,」曾覿思索了一会:「但我那义子却也不是强逼良家女子的无赖,听起来其间或有误会。」
「我也是这么想,红药只怕就是居中挑事的人物,可惜她下落不明。当日同行的朋友有人劝我报官,有人劝我找朝中几位大人陈词。」
曾覿冷笑一声:「找谁陈词?」
「我那朋友识得临安知府,据他说也和秘书少监周必大先生、中书舍人范成大先生相熟,可以替我说事。」曾覿陡然听见朝中政敌的名字不觉一窒,但只啜了口酒,表面上仍不动声色。
「我也实在不认得什么达官显贵,正好红药是这里的札客,江老闆识得曾公子,也知道曾公子和曾大人的关係,我才请託江老闆为我安排和曾大人会面,也是想说清原委……」
萧子逸说着起身恭敬一礼:「敝人只是一介布商,不求飞黄腾达,只愿家宅平静安稳度日,万望大人成全。」
曾覿沉吟一会:「子逸小友想要老夫怎么做?」
「敝人妻子无端遭此惊吓,是我无用,当日不能护她周全。曾公子是曾大人义子,今日我和曾大人会面不是想讨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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