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看到的是黑乎乎的一团简直能让人的心冷到极点。
可是今天严可打开门却一愣,客厅里虽然还是黑的,但是有一线光从没有关好门的卧室里透出来,就像稀薄的火种,让人燃起光明和希望。
可这种感觉只持续了几秒,严可立马就觉出了不对劲,他早上走的时候明明是关好灯锁好门的,卧室里怎么又可能开着灯,莫非是有小偷?
严可摸了一只高尔夫球杆,然后蹑手蹑脚走到卧室门口。
当他踹开门闯进去对着牀上的人抡起球杆时,那人大叫着握住球杆,“严可,是我。”
“歹徒”长得高大英俊,正是白天刚见过的韩非。
“韩非?你怎么进来的?”严可握着球杆的手更加用力,同时他感觉到寒气从他的脚底透过来,让他浑身冰冷。
韩非松了手:“想来怎么还来不了,你这地儿不错,夜景挺美,但我还是喜欢老房子。”
提到老房子严可的表情又一瞬软弱又转为狰狞,“哼,老房子,从我爷爷死了后我就不敢住那里了。”
严可的话比狠狠敲韩非一棍子都来的痛,他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对不起。”
“对不起?韩非你说对不起?你韩非不是说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后悔不需要道歉吗?你毁了两个家庭自己却逃得远远地,5年后你又回来说对不起?是你也觉得良心不安吗?”严可越说越生气,一球杆打在旁边的台灯上,登时水晶玻璃碎裂。
尖锐的水晶玻璃四下飞溅,本来挺好看的台灯成了碎玻璃,韩非很难过,他知道他和严可之间也像这一地碎玻璃,再难恢复到当初的模样。
韩非艰难的开口:“严可,我还是那脾气做了就不可能后悔,我道歉只是为对你造成的伤害,事情要是再来一回……。”
“够了,再来一回?只一回我就失去了未婚妻失去了爷爷失去了家失去了尊严,你还想让我失去什么?”严可的球杆重重敲着地,埋了五年的愤怒眼看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
韩非岂是个被动的人,他光着脚从牀上跳下来,踩着地上的玻璃渣子一步步走到严可面前,不知是他的气势太过侵略严可不由自主的退后,直到后背抵到墙面。
韩非咬着牙猛然撕开他的衬衣,然后扒下来甩在地上。
“严可”他又向前一步,“我离开这里不是为了逃避,是没有办法,你看看,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韩非的身上大大小小不是刀伤就是弹孔,有的已经变淡发白,有的却狰狞如新,一道道横竖交错,很是恐怖。
“这里,看到没?”韩非指着心脏偏左一点点的一个弹孔说,“这是给恐怖分子打了一枪,差一点点就打穿心脏,我在牀上躺了一个多月。还有这儿,是在非洲热带丛林里给毒蟒咬了一口,当时没有血清差点也挂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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