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也许……很快就有远方地客人来,需要招待呢。再见。”
远方的客人么?
远方的人,走进她的心以后,就再也没有走出去过。算什么客人呢?
哄孩子睡觉是个力气活。
哄一个是对弈,哄两个是混战,哄三个简直是一场诺曼底登陆。
还好现在卓澜清醒了。这个任重道远的工作,唐笙可以交给他了。
他哄孩子最有一套。有白卓寒的气场,兼有冯写意的文艺。
每晚唐笙关了店门上楼回来,看到三个孩子像小猫咪一样围在白卓澜的床上睡呼呼。那温馨的画面,让她觉得这些年的一切辛苦都值得。
将孩子们一一抱回隔壁的小床上,唐笙端着木盆和干净的毛巾过来。
“这雨还要下上几天,关节还痛么?”
白卓澜卧床许久,身体自是越发比不上从前了。尤其是怕阴雨天。
“阿笙,你想过要回T城看看么?”
沉默。
唐笙拧了拧毛巾,她的右手还是使不上力。温水淋淋洒洒地吞润着白卓澜瘦削的臂腕。窗外淅淅沥沥,新雨打湿旧泥。
“卓澜,我带你离开的时候,没有问过你愿不愿意……”唐笙拨了拨水,叹口气。
“我想小南了。斌哥说,他最后决定不把小南的骨灰带回家乡,就葬在T城的公墓。白家有自己的墓园,我想把她迁到我身边。以后……”
唐笙轻轻哦了一声,点头道:“那就这个周末吧。我把孩子们送到教堂去行礼拜日,我阿姨会照顾他们的。我陪你回去。”
唐笙知道,白卓澜只是在帮她找一个回去看看的理由。
看那个男人还在不在风际云涌的高处,还是不是如他的名字一样不胜寒?
当初,坚持要离开的人是自己。为了这份坚持,整整三年,唐笙把思念交给梦境。
当这个注定要失眠的夜晚,终于降临。唐笙迎来了一位客人。
店门轻扣,风铃乍响。
临近三十岁的冯佳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她高高瘦瘦,衣着品味大方。越发出落了几分妩媚,与唐笙多年来操持家务而磨平的现代归属感,形成鲜明对比。
唯一不变的,是她一见到唐笙,还如之前一样拎起她就在原地转了个三百六十度圈。
雨后的亭台,有清新的绿和舒服的泥。十年的姐妹,哭笑一须臾,时间仿佛都没走。
两个姑娘开了这瓶红酒。陈甜清醉的气氛里,却不知道该怎么打开第一个话题。
“文姨走了,上个月底的事。”冯佳期从包里抽出一包女士烟。点燃的时候,她看到唐笙的表情有点异样。
“呵呵,我前年学会的。瘾大,难戒了。”
“没关系。”唐笙明白,冯佳期现在的圈子就是这样。
“文姨的事,我听小君说了。”
文惜在监狱服刑,去年年底查出的卵巢癌,她提出不抢救意愿。半年后一次病危,就走了。
葬
请收藏:https://m.16db.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