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不忍睹的双手，像是在愣神似的沉默了一阵，之后，他嘴唇动了动，说：“刚跳进井里，我就后悔了，井壁上有一块石头比旁的石头凸起了一点，但浸了水很滑，我费很大力气才能勉强抓住，但又总会掉下去，最后一次滑下去，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再醒来，已经在村长家了。”

　　秋娘听得目瞪[kou]呆，清言看着语气平淡说出这番话的申玟，觉得眼前这人和跳井前有了些难以表述的变化。

　　秋娘离开后，清言蹲在申玟床前，轻声道：“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

　　申玟笑了笑，说：“你放心，绝不会了。”

　　清言见他确实已没再寻死的心思，点了点头，这才放心出屋。

　　邱鹤年见他出来了，便将一张红纸和一个钱袋子[jiao]给他，说道：“是早上在院门里地上发现的，没来得及给你。”

　　清言心里一颤，他连忙拿起那张纸细看，只见上面连写带画的一行字，他看了一会才完全明白，上面写的是：“清言小哥儿，袋子里的铜钱是我的贺礼，麻烦[ri]后再转[jiao]刘发家嫂子。我已尽力撑过九[ri]，望不至给喜事徒增晦气。”

　　清言掂了掂那袋子，里面大概五六十枚铜钱，应该已是屋里那人全部的积蓄。

　　清言看向邱鹤年，两人默默无言对视了一阵，他缓缓将额头抵在对方肩窝处，轻轻叹了[kou]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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