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玩文字游戏，不是问题复杂，而是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连这个意思都听不出来，那本杰明不用当总裁了。/p
包厢里还有其他人，本杰明知道再问下去只能是自己打脸。火气再大，当着外人也不便发泄，只能暗暗按捺住火气，打算挂断电话。/p
“本杰明先生，稍等，能让我跟您的专家说几句话吗？”王朝阳突然问道。/p
“……当然可以。”本杰明一愣，把电话交给王朝阳。/p
唐安娜也是一愣，不知道王朝阳想说什么。/p
王朝阳接过电话，说道：“科里斯先生，我叫王朝阳。抱歉打扰你休息，听本杰明先生说你和你的专家团正在尝试修补卡西姆打码漏洞，正巧，我对这个话题也感兴趣，想跟您聊几句，不介意吧？”/p
一句流利的英文，说明自己的身份和通话目的。/p
对面的科里斯回道：“你想聊什么？”/p
王朝阳道：“卡西姆代码漏洞出现在主干语句，是一句双重选择的条件从句，你的备选补丁的切入点是什么？”/p
科里斯道：“条件从句的关键在于条件选项，结果只是向枝干语句输出的信号，补丁当然要从条件从句切入。由于是OR从句，也就是2的指数，我们的五十个种子补丁都是从这里派生的。”/p
微微顿一下，科里斯继续道：“王朝阳先生，我从唐安娜口中听过你，似乎你也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你应该知道我的做法很正确，不是吗？”/p
王朝阳道：“方法没问题，只是运气差了些。”/p
科里斯的语气中带有怒气：“为什么这么说？”/p
王朝阳说：“这个源代码被卡西姆使用数十年，没有发现漏洞，如果不是当初我指出，现在也不为人知。你觉得这样一个漏洞，能用常规思虑去分析？”/p
科里斯提高音量：“你在质疑我的专业吗……”/p
此刻听筒中传来之前那个女人的咒骂声，似乎在抱怨科里斯声音太大打扰她休息，科里斯捂住话筒，骂了一句“贱货，钱在桌上，拿上你卖肉的钱，滚蛋！”但话筒没有捂严，王朝阳这边的人听得一清二楚。/p
众人不禁莞尔，本杰明直接捂脸。/p
一阵床板扭动和穿衣服的声音，然后听到“嘭”的一声关门声后，科里斯再次出声：“抱歉，我处理了一些私事。不过正如我刚刚说的，我是这个行业的专家，我知道改用什么方法去分析那该死的漏洞，更家知道该如何设计补丁！”/p
王朝阳淡淡道：“我尊重你的自信，只不过……我只能说你的运气有些差。”/p
科里斯越发地怒了：“我在跟你谈科学，不要总把运气挂在嘴上！据我所知，中国根本没有自主的工业控制理论，你哪里来的自信跟我探讨学问，总把运气挂在嘴上，不会是用来掩饰你的闭塞和无知吧？”/p
王朝阳一顿，道：“好，简单说，你方向错了，五十条补丁全没有意义。我要说的就这些，再见。”/p
说完，对面传来一阵咆哮声，但王朝阳不再搭理，挂断电话。/p
起初敬重对方是这个行业的专家，所以想用委婉的方式告诉他，方向不对。结果给脸不要脸，反而嘲讽中国的工业控制，这样王朝阳是绝对不会惯他毛病的。/p
这边电话挂断，那边本杰明脸都白了。/p
“你刚说什么？所有补丁……都没有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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