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歧可以很肯定的说,他们离开会稽学馆的时候绝对没人发现,傅歧上课本来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的部曲又都在学馆,很难被发现已经离开了。
徐之敬则以前从未在学馆上过“大课”,都是贺馆主亲自教导,如今去没去,也不会是众人关注的重点。
即便是这样,他们到达县衙的第一天还是被人盯上了,很难说这是偶然。
“他不知道我会武。”
傅歧突然想到一些细节。
“他被我偷袭时,动作很生硬,应该是没想到会被攻击。”
武人对于对手的动作很是敏锐,那刺客会那么容易被偷袭得手,除了他攻其不备,他身体姿势太放松也是一部分原因。
一个刺客会如此放松,说明他很轻视对手,根本不认为对方会对自己造成麻烦。
但凡他了解傅歧一点,就会知道傅歧好武,武艺还不弱,绝不会这么疏忽大意。
“他把你当成梁山伯了。”
徐之敬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是什么原因。
这一下,两人表情都很凝重。
黑衣人服毒自尽,却给了他们很多讯息。
这人绝不是随便找的对象跟踪,也许从学馆就已经跟着了,因为怕被发现,不能跟的很近,马文才设定行动的时间又很短,大约也不能让他立刻得到什么情报,只能选择铤而走险。
如果今夜来的是梁山伯而不是傅歧,恐怕直到梁山伯成功拿回册薄都没有发现这个黑衣人,得到的下场也会是被毁尸灭迹。
一想到这里,两人突然庆幸起马文才不让梁山伯来的决定。
“你脖子伤了?”
徐之敬突然注意到傅歧脖子动作有些僵硬,将他下巴一掰,便露出被领子遮挡的伤口来,细细查看。
傅歧和黑衣人交手时躲得快,伤口很浅,他自己都快忘了,如今见徐之敬盯着他的伤口看了半天,表情也很严肃,顿时慌得手足无措。
“怎,怎么?有,有毒?”
“你现在才想起来可能有毒?”徐之敬翻了个白眼,松开了捏着他下巴的手。“你运气好,分水刺是水里用的武器,向来不涂□□。今天又是雨天,这人也没有在武器上喂毒。”
“那就好。”
傅歧庆幸的拍了拍胸口。
“还好小爷命大。”
“只是奇怪的很……”
徐之敬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满脸狐疑,“他嘴角的黑痕是中毒发作后的痕迹,那红色血痕又是为何?这□□并不需要特别见血封喉,他也没有咬破舌头,难道他有什么隐疾?”
“管他为什么,死都死了。”
傅歧不以为然。
“尸体能告诉我们很多讯息。”
徐之敬没好气地说,“你遇见的这个刺客可能之前并不是死士,他后槽牙里装毒囊的洞是新挖的,齿痕并不圆滑。如果是老练的刺客,如果你没带着我给你的迷药,就凭你这对敌的经验,早已经死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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