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机会。
于是才有了今日金殿上“群起而攻之”的局面。
御史大夫王简和侍中谢举,一为寒门官员之喉舌,一为清贵官员之魁首,两人分别代表着寒门和高门的态度,此时竟齐齐为了混淆士籍之事向皇帝发难、要让临川王翻不了身,概因临川王昏聩之祸带来的灾难,已经超过了他昏聩这件事本身。
人蠢不怕,怕的是蠢极还身居高位,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王简和谢举将此事一揭发出来,朝堂震惊。几位听政的皇子更是齐齐色变,其中论太子最是骇然。
“我,我……”
萧宏也已经吓瘫在地上,他已经快忘了这档子事了,早些年他确实靠这个大发过一笔横财,但自从他的财富积累到一定地步,钱已经能生钱,这么麻烦的事情他已经不再插手。
以前得了他好处的人也不会四处宣扬,这种事大家心照不宣,最多年节时被他弄了身份的人会来送一份节礼,算是感谢他的提拔之恩。
谁知道这事会被揭开?
心里觉得这事绝不会比刺王杀驾和私藏兵器更厉害的萧宏,当即故技重施,哭着认错:
“这些都是臣弟当年糊涂,为了求财被人撺掇犯下的错事,臣弟已经很多年没做过了,求皇兄饶过臣弟!”
可惜王简和谢举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
“陛下,这买卖士籍,看起来事小,背后却干系重大。”
王简上奏道:“就以这几本册簿里清查的历年‘贤士’,有些已经领兵一地,有些掌管地方财政,皆是实权。即使因功入士,如果在朝中无人护庇,也绝不会升的如此之快,要知道吏部选士最重出身,臣担忧临川王在吏部亦有爪牙!”
“陛下,这山阴梁新当年以寒门之身担任山阴令,在庶族中也算是天资过人、心思缜密之辈,然而当了山阴令没多久就落入江中,死于非命。他以善于治水而升职,水性自是不必多说,对当地河道也是了如指掌,怎么会落水?”
谢举还是拿着那本册子。
“梁新的儿子梁山伯一直在探查父亲的死因,终于在其父任职的山阴县衙梁上找到了当年父亲临死前留下的线索。臣在会稽学馆任监学时,梁新之子将这士簿交予臣,希望臣能帮他查找真相,当时臣出于好奇,收了这本士簿……”
他环顾朝堂,神色凝重。
“然后臣收到他的委托没有多久,就听说这位因贤能而被举为鄞县县令的年轻人,也跟随其父一般,死于非命……”
谢举每说一句,低着头捧着账簿的梁山伯便轻颤几下,似乎谢举所言是什么让人难以忍受之事。
然而堂上无人会注意一个小小御史的身形态度如何,都在听着谢举之言。
“说起来也是‘虎父无犬子’,那梁新因治理水患有功而闻名,其子也善于之力水患。当地豪族为改风水而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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