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在年轻人中都是翘楚,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是士族之中少有的能看到下位者却不以为鄙的人中龙凤,假以时日,或是“国士无双”,或是“国之肱骨”,必能成大器。
在那一日到来之前,切不可折损在这里。
“你让我放了他?”
萧综嗤笑,“陈将军,你是我父皇一手培养出来的心腹,我们几个兄弟从小便敬重你,可你今日所做之事,却有点辜负我们的敬重。”
他继续嘲笑道:“昨日之事,如果发生在太子殿下身上,不必马文才回来认罪,太子反倒会嘉奖他,因为他就是这么看不得人受罪的人。”
“居然连太子殿下都能嘲讽,这位二皇子的脾气……”
陈庆之心中叹息。
“然后呢?引得元法僧动怒,一气之下裹挟数万百姓一起南下,索性将三千奴隶变成数万?还是让他认为我梁国人前脚得了徐州后脚就可以打了脸,干脆煽动徐州其余诸郡作乱,后脚就断了彭州的去路?”
萧综看着突然哑口无言的陈庆之,语气意味深长,“陈将军,彭城虽然得了,淮阳可还在元法僧弟弟手里呢。”
无论是梁国继续增员还是他们撤回国内,都要经过淮阳,否则彭城就是一块飞地。
陈庆之也未必看不清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他对马文才有半师之谊,此时关心则乱罢了。
徐州这一战赢的太过漂亮,随着他们梁国原本的名将韦睿、马仙琕相继离世,梁国的高级将领颇有些青黄不接的态势。
陈庆之经此一战,肯定要在军中立足了,白袍骑也表现极为出色,这次大破魏人,而元鉴以善用骑兵闻名,他们在元鉴手里得了不少战马,白袍骑以后说不得要成建制,更不好这时候撕破脸。
所以看着父皇身边最受信任的老臣露出羞愧的表情,萧综也不欲继续为难,叹气道:“在陈将军眼里,我就是这么心胸狭窄之人?若我不在元法僧来告状的关头先行发作,现在这局面才真的是骑虎难下。”
陈庆之听了萧综的话,不由得眼前一亮。
“殿下的意思是,此举是为了保护马文才?”
但随后,那亮光又暗了下去。
“但是殿下,现在彭城监牢里并不安全,听闻殿下又把马参军投入了那些魏国将领之中,这难道也是为了保护马文才吗?”
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因马文才冒充皇子擅做主张而恼羞成怒、趁机报复啊。
“马文才好歹也是我父皇面前重用之人,我就是公报私仇,也不会用这么个蠢法子。”
听到陈庆之的话,萧综也很无奈,“会将他投入彭城监牢,不是我的意思,是马参军自己要求的。”
“什么?”
陈庆之傻眼,“马文才要求殿下将他投入彭城监牢?”
昨日马文才以二殿下的名义,顺应民意将那些奴隶尽数放了,也完美的解决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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