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覆命,不能久留,世子爷请自便。”
他担心花夭的伤势,一刻都不愿久留。
这北海王世子不是蠢人,知道回国还需要白袍军的庇护,不会将脸撕破,何况他敢这么做,便是不怕北海王父子秋后算账。
花夭身上的伤势似乎极重,本就非常虚弱,受了这么一番折腾后,直接就在门板上昏睡了过去。
马文才看着她仅着中衣的单薄身子,在空荡荡的主楼里找了间屋子,掀了床薄被过来,小心的披在了她的身子上。
“马将军,现在去哪儿?”
白袍军的军汉们将花夭抬出了礼宾院,为难地发问。
“这个时辰,太医局应该有人在。”
马文才看了眼天色,指了指太医局的方向。
“你们报我的名字,去太医局找徐之敬,徐医令会照料她的伤势。”
他看了眼礼宾院里畏畏缩缩又带着好奇的官吏们,冷笑了一声。
“我估摸着等下三皇子会来,你们留几个人在这里,要是有人兴师动众,就说我入宫‘覆命’去了。”
“是。”
从礼宾院出来,马文才一刻都没有耽误,将佩刀递给自己的随扈疾风,便入了宫中。
待他到了净居殿时,陈庆之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见到他来,陈庆之眼睛一亮,露出期待的表情。
然而让人失望的是,马文才表情难看地对他摇了摇头。陈庆之有些意外,只能叹口气,入内通报了马文才的到来。
待马文才进入殿中时,萧衍似乎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见马文才进来便急匆匆地问:
“找到人了没有?是不是二郎?!”
马文才当即“咚”地一声跪了下来,脸色苍白的回报:
“启禀陛下,臣一早便直奔礼宾院去了,在北海王父子还未反应之前便封了主院、搜查了各间房间,确实搜出了一个被北海王父子囚禁之人,却不是豫章王殿下……”
萧衍从充满希望到连续失望,一时支持不住,颓然地坐在了案席上,口中难以承受的自言自语着:
“不是?怎么会不是?怎么能不是?”
马文才以头叩地,悲声道:“是臣邀功心切,又调查不明,让陛下空欢喜一场,请陛下治臣欺君之罪!”
萧衍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眼睛定定望着前方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马文才只趴伏在那里,也一声不吭。
良久之后,萧衍这口气才缓了过来,幽幽叹道:“我能怪罪你什么呢?当初你看北海王父子形迹可疑,似是在队伍中藏着什么重要之人,向我禀报也只是你的职责所在。是我心心念念着二郎,总觉得和二郎有关,才差你去试探。”
马文才心中叹了口气。
虽然是皇帝差遣他入礼宾院不假,可将事情说得模棱两可,又暗指北海王父子一开始去找萧宝夤肯定是有所图谋,却是他十足的谋划。
萧衍心里难过,说话也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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