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知道情况的讲士一直在拍着大门,气氛实在太过奇怪,原本“劫后余生”的庆幸已经慢慢变得紧张。
有些人实在不适应这样紧张的气氛,紧张之下就想说话转移注意力:“马马文才,你说这蛇是别人放的,有有什么证据!”
“谁,谁会放蛇啊……”
马文才抱剑倚墙而立,并不对他们解释。
反倒是祝英台看不过去了,开口说:“马文才刚刚检查了蛇,蛇身上太干净了,从山里爬进来的蛇没那么干净的。”
这大清早,草丛地上到处都是露珠,这死掉的蛇身上半点泥土没有,身体又干燥,说是误会爬钻到垫下的,谁信?
这一下,原本寥寥几个想要吵闹的人立刻闭嘴不说了,这时候再说话,反倒像是他们放的蛇,做贼心虚似的。
这样的紧张氛围实在太让人压抑,好在没一会儿门口便传来贺革的声音。
“开门。”
随着一声“开门”,所有人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被闩住的课室之门缓缓打开,贺革那并不高大的身躯出现在了门前。
贺革听说西馆里出了事,而且出事的是祝英台,立刻去请学官前来,但是学官并不受他统辖调配,所以花费了一些时间,才召齐了几位学官。
所有人齐齐躬身向贺馆主行礼,贺革矜持地回了礼后也顾不得再客套,急急走到最前面,待看到那蛇已经被人斩了,才总算松了口气。
他带来的几位学官并不上前,问清楚原委后忍不住狠狠瞪了眼祝英台和马文才:“怎么又是你们!总是你们几个惹事!”
“这事难道能怪我们?”
马文才冷着脸反讥。
“就是就是,现在有人要放蛇杀人,难道怪杀了蛇的不好?”
“祝英台差点被蛇咬了,真要出了人命那才叫有事!”
受过祝英台恩惠的学子们怕学官对祝英台有先入为主的恶感,七嘴八舌地为她辩解。
“安静!”
贺革听着这乱糟糟的声音就皱起了眉头,在仔细盘查过那条蛇后,他站起了身。
“这是火赤链,长得可怕性子也凶暴,遇到危险会发起攻击,但是无毒。”
听说无毒,众人齐齐意外。
“就算是恶作剧,也太过分了。”贺革怒不可遏,转身问起自己的弟子,“马文才,蛇是你斩的?怎么回事?”
“是,先生。”
马文才面对贺革倒是恭恭敬敬,一五一十把他看到的事情说了个明白,至于祝英台曾遭窃之事,他准备私下与贺馆主说明。
贺革又问了祝英台和其余几位最先发现赤链之人,越听越是眉头紧皱,环顾四周后,总算是明白了马文才为什么要封门。
蛇性喜动,现在并不是冬日,那蛇被放在坐垫下不可能太久,放蛇之人一定还在屋内。
想到这里,他朗声开口:“今早比祝英台来的早的是哪几个?”
一条蛇,不可能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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