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韩少卿狐疑。
刮下来的那么一丁点粉屑,唐荼荼估摸单位能用毫克、甚至微克计算,细得如几粒灰尘,一入水就不见影儿了。
廿一背过身,不露痕迹地以银针试了毒,这水无色无味,而针尖始终银白,也无毒。
韩少卿一口灌下肚了,唐荼荼紧张兮兮地握住双手,看着二殿下含住那一口水,他辨了辨味儿,才谨慎地咽下去。
“怎么样”她忙问。
晏少昰笑了笑“哪儿有那么快的”
他细品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分变化,什么也没察觉出来。
半刻钟后,他两人依旧直挺挺立着,没头晕的迹象。唐荼荼惊奇地想难不成这香真的分人,成年男性体格壮,受影响比较轻
韩少卿嗤了一声“装神弄鬼的东西。”
掌柜嘿嘿笑着“客人耐着性子,再等等。”
后晌客人不多,有路上行到门前探个脑袋进来,瞧招牌上没几个汉字,不知道这是干嘛的勾栏,又一头雾水地走了。
掌柜的也不出声招揽,任你来去自由。他听着隔壁勾栏的戏腔,摇头晃脑跟着哼两句,呼啦着一把蒲扇,身上裹一件深衣,斜襟领口绣满吉字纹,烧一壶水,正好泡两盏茶。
个外国人,学中原文化学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又过了半刻钟,掌柜的贼兮兮一笑,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在晏少昰眼前挥了两下,看他双目失神,眼睛慢慢才聚上焦,知道这是药效上来了。
掌柜的悠悠问“客人今年多大娶妻了没有”
韩少卿被摄了魂般,双眼发直,喃喃慢语“二十二,其实,该是二十三的,我爹把我记小了一岁他和我娘,还没成亲就怀了我。”
二殿下身子晃了晃,似在跟什么挣扎,可很快被幻象拖入更深处去了“永徽十四年生,未娶妻”
唐荼荼“”
合着她那晚上一人躲屋里睡觉,还是最明智的选择了不然谁能顶得住这么问
众人都惊愕地瞠大了眼,缓过神来,倒吸了口凉气。
能让韩少卿开口不难,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打小家庭和睦,活这么大连个架都没打过,口风自然严不到哪里去。
可二殿下是多年习武的,别看他穿着衣裳不明显,其实衣裳底下的筋骨强悍不比哪个影卫差。加之他上过战场,又在刑部主事两年,父子、君臣、兄弟、家国,几乎把他身上的柔软之处一块一块生生剜了,留下的全是钢铁般的意志力。
能撬开他的嘴,这毒可有的细想了。
掌柜的是个热爱中华文化的老油子,他于坊间浸淫多年,成天叫各种家长里短、爱恨纠葛洗着耳朵,嘴上没门,乐颠颠地跟韩少卿打听。
“您家里几个弟兄啊,瞧您这一脸苦大仇深的,底下几个催债鬼啊老爹偏心不啊”
“底下三个庶弟,都不省心。”韩少卿一五一十说了。
掌柜的得意地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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