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是个什么说法?大乱之时,流言遍起,再没有主意出来,今年的两淮盐课,几十万两银子如何保证?”
杨廷和也不和他废话,“赵盐司,问题太多,来不及一一回答。杨某此次离京,奉的圣命是赈济盐场灶户。如你所言,先让这些人活下去是眼下最要紧之事。杨某是钦差,你为盐司,我们两个共同署名下令,令三十个盐场大使立赴扬州领粮!”
“令他们领粮?”赵慎很怀疑。
“这个时候只能令他们!”杨廷和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你这个巡盐御史行署是个空的,杨某这钦差就算带30人,他们连盐场都不认得在哪里!不靠各处盐场的大使又能靠谁?事急不能不从权,这个时候朝廷的心思、陛下的心思是要给这些灶户以活路!其他的都暂时搁在一边!”
因为现实总是这样无奈,所以一定要先解决主要矛盾。
就像运粮一样,
50万石的粮食,说出来多么震撼。
但是还真以为皇帝在紫禁城一喊,第二天几万人就都吃上饭了啊。
赵慎自然知道轻重,他稍微一想也知道,要做成这件事,的确只能依靠这些盐场的盐官。
“好!这令赵某来写。”
杨廷和身形一正,拱手道:“赵盐司大义。”
“大义的是朝廷,是陛下。说到底,这些粮食是皇上的。”
客套话不多说,也不是说的时候。
杨廷和又建议说:“刚刚盐司说大乱之时流言四起。因而赈济灶户一事,最好要能做得大张旗鼓。钦差的名头虽大,但运司出了这样的事,眼下人人关注的还是盐司这里。”
“赵某明白,以盐司之名义,在两淮地区差官张榜,讲述朝廷赈济之事实,至少稳住数万民心,也稳住盐商之心。”
赵慎还是很上道的。
这是杨廷和的感觉。
实际上,皇帝后来提拔的官员,都是较为灵活、较有能力的,太过迂腐而死板的人,实在不适合在朱厚照手底下干事,他自己难受,皇帝也一样难受。
越谈越欢之后,杨廷和心中的陌生感渐渐消失,尤其此时的大形势颇为紧张,问题当前更加需要务实,因而又一连商量了好几条办法。
总归是以稳住大局、救济百姓、重振信心为主。
关于这个重振信心,赵慎尤为佩服。
杨廷和说:“朝廷是抓了许多盐商,但陛下从来不是不让盐商做生意,现在死了这么多人,民间盐商不仅对于两淮地区的盐事心存顾虑,怕是其他运司的盐业也会受些影响。这是与陛下的心意不合的。赵盐司若想事情做得漂亮些,最终还是要让两淮盐业走上正轨,而正轨的内涵,便是要重振商人的信心。”
如此,赵慎恍然大悟。他原先是会查案,对于在这种实际的政务,还是落了杨廷和一大截。
所以他也虚心请教,“还好陛下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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