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看不见地转过了头,她在心里默默地记了杨漾一笔,笑了笑:“谢谢。”
相比于骆祎,齐烽的惊讶就不是一两点了,两只眼睛睁得老大,除了惊讶之外,似乎还带着些不可置信的茫然。
骆祎屈起手肘拐了下齐烽,朝他使眼色,道:“你不祝福祝福人家?”
“恭喜你了。”齐烽弯了弯唇,语气平淡,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我去打个电话。”
骆祎看了一会儿齐烽远去的背影,回头古怪地看了一眼黎可。
而黎可一直低着头,不语。
有鬼,杨漾心想。
杨漾的猜测在夜晚时得到了证实。
露营的地点在三十公里外的一座小镇边陲的矮山上,队伍里只有两三个是有过露营经验的老手,所以定的地点地势并不险要,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平坦,周围都是草地,连一块凸起来的石头都没有。
到达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太阳还没有下山,几个人相互帮助着在搭帐篷,而另一群早已饥肠辘辘的饿狼们迫不及待地生起了火。
黎可中午就没吃多少,还在路上的时候肚子就抗议了起来,加上自己没想到带干粮,于是只能盯着烤架上的生食流口水。
“先吃点面包吧。”
第一个字音落下黎可就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一只结实的小臂横在自己的眼前,蜜色的皮肤在夕阳的照射下泛着一层淡淡的红光。
黎可对着齐烽手上的肉松面包咽了一下口水,把心一横,开口拒绝:“谢谢,不用了。”
“你不饿吗?”
“不饿……咕……”黎可窘极了,嘴上说着不饿,肚子却不争气地唱起了空城计。
齐烽把面包放到她的腿上,无声一笑:“吃吧。”
“呃……谢谢。”
再矫情下去就过了,黎可三两下撕开包装袋吃了起来。平时她不怎么喜欢吃肉松的面包,总觉得太过油腻,但现在真的是饿到了极点,竟也觉得这是一人间美味。
齐烽主动地接过她手上的刷子,蘸了酱往烤架上的食物上刷,拿起筷子一一地将它们反过来,又认真细致地将背面都刷上酱,一阵香味立马扑鼻而来。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竟让黎可鼻尖一酸,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温热的一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烟熏到你了?”齐烽一愣,站起身来想同她换个位置。
“我……我只是……”
黎可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齐烽的眼神渐渐沉了下去,双眸幽深的看不见底。
“我接电话!”手机适时响起,黎可如蒙大赦般地跑开了。
跑了十来米她才喘着气她才把手机拿出来,见到上面的名字时却犹豫了,手指放在屏幕上一动不动。
很快,电话被自动挂断了,屏幕上显示着有一个未接来电。
不到两秒,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这次黎可没有犹豫,几乎是屏幕刚闪烁出那个名字的同时就按下了接听。
“喂。”
“怎么不接电话?”沈隽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嗯。”
“在哪儿?不回家?”
“跟同学露营呢,明天才回。”
“……怎么不告诉我?”沈隽顿了一下,“我有多担心你,你知道吗?”
一句话,让黎可再度潸然泪下。
即使她咬住了下唇,哽咽声还是通过无线电波传到了沈隽的耳中。
“哭了?”
半天没得到她的回应,他叹了口气,问道:“我又让你讨厌了?”
她立马摇头,想起来他看不见,才小声开口:“没有。”
“那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他语气轻柔,像是一片柔软的羽毛,轻轻地拂过她的心尖,带来一阵温柔的触感;又像是一杯温热的巧克力,馥郁香甜,让她全身都暖了起来。
听见他的声音,她就想起了他的俊颜,以及对着她时那宠溺至极的笑容。
蓦地,她破涕为笑。
“沈老师,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补齐了!
==迷迷糊糊还是睡到中午11点就起床了,总感觉还是没睡够,准备滚去码二更,估计会很晚。
下午复习生理的时候,看到一题:生理学的试验方法是什么?
啊啊啊啊!这个题沈老师问过黎可啊!黎可都知道啊!可是为什么我!不!记!得!
默默地去翻书,嗯,要是过几天,考试考到这个问题,我一定要好好感谢沈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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