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奉献？
她自己那个……牺牲的大儿子呢？
冯念说着说着，情绪就有些失控，眼圈都红了。
林微起身，上去搂住她，“妈，你们一直护着我呢，一直护着呢……”
有了孩子，有些痛即便永远不会经历，但想想，也是感同身受。
她知道，婆婆又想起了自己的大儿子，唐慎的大哥……
冯念被林微这一抱，酸痛的情绪顿时如潮水般退去，感觉到肚子被微微顶着，奇异的柔软席卷心房。
她拍了拍她的手臂，叹了口气，“好了好了，我没事儿了。唉，也许是年纪大了，看到拂晓这聪明伶俐劲儿，有些回忆老是冒出来……”
“那今年就让拂晓去见见——”
林微话还没说完，就被冯念挡了回去，“不行。孩子还太小，该忌讳的还是要忌讳。”
都说孩子眼睛干净，能看到大人不能看到的东西。
不管老话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终究她是为了孩子愿意相信的。
“如果唐慎回来了，让唐慎抱着拂晓——”
冯念再一次打断林微的话，“你的心意，妈明白。只是这世界上还是要有敬畏之心的。等拂晓再大一些，领着这仨小萝卜头过去就好。”
怕林微还要坚持，冯念转移话题，笑道，“你说，以后要是你来大院看我们，一过来身后就缀着四个小萝卜头，多让人羡慕！”
林微也有想过这个事儿，每次一想就忍不住乐呵。
“妈，我想的不是我自己带着他们。”饺子已经包好，也没什么要忙的了，林微就跟冯念展望，“我想着，等以后四个小萝卜头会走了，就给他们一人做一套小军装，让唐慎也穿着制服，领着他们去大院……”
一个大的，领着后面一水儿的小的……
说着，林微自己先笑起来。
要是再加上公公和爷爷……
咳咳！不行了，她不能想象那个画面！
冯念眼睛一亮，“这个好！这个好！到时候再做些一式的中山装……”
她脑子里想的太多太快，甚至嘴巴都跟不上，索性就不说了。
可眼睛却越来越亮！
“对了，还有海军空军呢！”
冯念正说的高兴，冷不丁门口传来一句兴味盎然的声音，“我觉得小西装也好看！”
“小西装？不行！不行！西装不行！我们拂晓是女孩子呢。”冯念条件反射般地反驳完，扭头去看门口的人，一见是冯老爷子，叹了口气，“爹，偷听多久了？”
刚才她情绪激动的样子，不知道她爹看进去了没……
“什么偷听，我光明正大的听的！”冯老爷子瞪眼，怄上刚才的话题了，“拂晓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没见国外的一些女人都穿西装吗？”
他就不信她不知道！
“今年你们没少去看电影来着，这个会不知道？”
冯老爷子挑着眉，明显的在揶揄自家闺女，“别告诉我你没去电影院！再说，你在洋鬼子那边儿留学的时候，看得估计比我还多吧？”
怎么就思想那么老旧呢？
冯老爷子看着人，忍不住摇了摇头。
想想，给拂晓扎个小马尾，穿着一套帅气的小西装……
他觉得即便还没看见成品，他都已经忍不住眼睛冒心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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