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在顾清荷那里听到过这种语气，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愣愣地转头，看见随便披了件睡袍的小姨半眯着眼睛，慢悠悠地朝厨房走来。
大概是注意到姜可可的视线，她脚步又放慢了些，顿了下，眼睛慢慢睁开，正对上自己侄女那双布满惊讶和不敢置信的小鹿眼。
姜可可：“小姨，你给我找小姨夫了呀？”
顾清荷：“……”
顾清荷的感情史很简单，简单到她都懒得跟家里人提。
姜可可妈妈顾清烟都只知道自己妹妹在国外谈了几年恋爱，具体恋爱对象长什么样，怎么在一起又是怎么分的手，一概不知。
作为侄女的姜可可，自然也是全不知情的。
所以苏见言收到消息下来的时候，姜可可还在好奇地偷瞄未来小姨夫裴行止。
照顾清荷刚才的说法，这位未来小姨夫，就是她嘴里那位有摩擦的火锅店投资人，和在国外谈了三年最后不了了之的初恋。
另外一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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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昀的老板。
姜可可从这层身份里咂摸出了自己88折的原因，心里的一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所以小姨夫你是早就认出我小姨了吗？”
“店员说起的时候我让她拍了照片。”裴行止慢悠悠地调着饺子蘸料：“你小姨连发型都懒得换，当初还是我在家里帮她剪的头发。”
医学生从大学开始便学业繁重，顾清荷同样也是个爱睡懒觉的，所以为了多出那么一丢丢的睡眠时间，她从自己开始扎头发之后，便都是一头利落的齐肩短发，用手随便扒拉几下就能出门见人的那种。
姜可可听得一惊一乍的。
在她眼里，顾清荷一直是一个一丝不苟的女精英形象。虽然在家时偶尔会犯懒，但长辈的威严还是有的。至少板起脸来的时候，西瓜都不敢随便叫唤。
“你小姨最会变脸了，在江湖上还有个外号叫日抛达人，以前去pub玩，每天都能是不同的脸。”
“小姨原来还会去酒吧玩呀？”
“压力大或者无聊的时候会去，国外也没什么别的娱乐活动，生日也都是在酒吧聚。不过她不爱喝酒，每次在pub都是点饮料。”
“我们家的人酒量都不怎么好。”
“唔，这倒是。”裴行止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抚着下巴轻笑了声，接着说：“你小姨在pub跟在学校不是同一个人，她在学校很少化妆。以前去完pub回来，第二天有课，她困得不行就往眼皮上画眼睛，画的栩栩如生，又坐在最后面，教授根本看不出来她是在睡觉。后来她那几个朋友也天天找她帮忙画眼睛，她还发展出了一条产业线，画三次眼睛换一次作业。”
“所以你们是大学同学吗？”第一抓机
“不在一个专业，我偶尔会陪她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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