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谢家子弟,少有品行上有亏欠的。
妙芜背着双手慢慢地往回走,宝翠许是还害羞着,跟只鸵鸟般跟在她身后。妙芜回头看了她好几眼,她脸上还红通通的,有种怀春少女特有的可爱。
妙芜又抬头看了看沿路灿若烟霞的碧桃花,心中只觉春天可真是个好日子。
“呼哈嘿嗬”
前方远远传来呼喝之声,妙芜抬眼望去,只见前方校场中一队谢家子弟正沿着校场边缘在跑圈,每个人腰间都缠着麻绳,麻绳从腰后垂下去,约莫半丈多长,另外一头绑着一只圆滚滚的大石鼓。
谢荀坐在校场中最高的一根梅花桩上,手里拿着一根桃枝,时不时便在经过的小弟子肩上抽一下,严声训道“是不是早上没吃饭跑快点”
那模样,颇像剥削无度的地主老财,只不过是生得极为
好看的那种。
妙芜走到校场外,扒着栅栏看了一会,谢荀像是终于发现了她,展身一跃,从梅花桩上跳了下来。
他今日穿的是白衫黑袍,长筒的靴子恰到好处地裹着小腿,愈发衬得他双腿修长。衣衫外袍皆为窄袖,长发高束,迎风走来之时,整个人便如出锋的宝剑一般凌厉。
校场的栅栏和妙芜整个人差不多高,却只到谢荀肩膀。谢荀走到栅栏边,隔着栅栏低头看了妙芜一会,忽然道“你怎么这么矮”
妙芜“”
妙芜把身后的宝翠拉出来,自辩道“我不矮了。我比宝翠都高呀。”
谢荀瞥了宝翠一眼,眼神在妙芜的头顶和自己的肩膀来回走了两圈,道“我看你得来校场和你这些师兄们一起锻炼体魄。”
妙芜看了看校场上跑得欲死不活的师兄们
“小堂兄,你觉得我在这方面像是什么可塑之才吗”
谢荀轻轻皱了下眉,视线落到妙芜搭在栏杆的手上。
这手白皙纤小,约莫只有他的手一半大。衣袖下滑,露出一截白生生的手腕子。这手腕子也是细到可怕,他觉得自己用两根手指轻轻一捏,都能给她捏折了。
“对吧,小堂兄,你看我就不像是舞刀弄剑的料子,对吧”
谢荀又想起妙芜上回“发病”的时候,那副连床都下不来的病恹恹的样子。医书里说,像她这样的小姑娘,每个月都得这么“病”上一回,短则四五日,长则九十日也是有的。似她这等多“病”体虚的躯体,想来确实不是习武的料子。
“小堂兄”
谢荀猛然回神,醒悟到自己刚刚在想些什么时,脖子便有些红了。他掩饰般急转过身,朝校场上累得半死不活的小弟子们大吼一声“都快点”
那些小弟子们闻声好似身后有野狼追赶一般,速度登时快了一倍。
妙芜打开栅栏一边的小门钻进去,和谢荀并肩立着。
“小堂兄,你在碧游观习剑时也要练习这些吗”
谢荀转动手中桃枝,满不在乎道“碧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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