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畏惧人家给他放毒——洋教可以传染的。
在盈门的宾客之中,李濂文很快发现了自己喜欢的一类人——大宋新儒家。
新儒家
儒家的神殿孔庙号称见权就跪,宋来降宋、金来降金、元来投元;在明朝灭亡前夕,投降早了,连李自成都跪了还上了劝进表,不过无所谓,在鞑靼人来了之后,又干净利落的跪了第二次;
这个海宋的儒家自然也是如此,但人家实力强大,罩得住人,明显在和满清的角力之中占了上风,自然一批批的儒家妄图为圣君效力。
为了替这位号称“以神立国”的圣君洗地,儒家也与时俱进,发明很多奇形怪状的理论来解释、讴歌、赞美海皇那欺师灭祖的一切行为
这批人自称“新儒家”,更有甚者,有人在海京成立了:“神圣基督下之孔圣人爱国教会”,建了个孔庙,同时给上帝、基督和孔子、海皇立了牌位,在前面磕头、上香、献祭猪肉烧鸡,顺路还祭天,结果被无数教会举报,蹦跶了两天后被定为邪教和亵渎上帝罪,在治安官的手枪和棍子面前,一群想抱上帝大腿的儒生立刻作鸟兽散了。
但是新儒家实力并不弱。
他们认的祖师爷就是帝国前宰相宦助国!
给宦助国送了个响当当的名号:“海宋朱熹!”
当年海皇开国之际,人民愚弱,不知道理,而西洋和中华文化风俗相差实在太大,别说解释,一种洋物洋事连汉文里对应的名词都没有。
在这教化万民的紧要关头,“中华不世出的儒家天才宦助国为了辅佐上帝赐下的圣君海皇而横空出世”(该形容句是新儒家硬扣在宦助国头上的,他自己当然不敢这么嚣张),以“春秋战国”给愚民解释清了国际局势、以“胡服骑射”诠释了引入西洋军事体制;以“削发明志”暗度陈仓,轻松的弄掉了中华标志物辫子;以“恢复周礼”笑眯眯的掩盖了海宋西化的乱象;
这就是用儒家套新东西,宦助国写的东西不仅海宋科考的指定读物,甚至是清国皇族和封疆大吏的必读书目,因为你只有先通过他才大体明白这是个什么玩意;他是个先搞清本质,然后可以用满清文化都能看懂的内容解释西洋事物的人
否则你直接去读中华不论是清国还是宋国第一批翻译士硬翻的西洋书目:你能看懂帕里蒙提(议会音译)是什么玩意吗、你能看懂费厄泼赖(公平竞争的音译)是吃的还是喝的吗?事实上你连曲奇(饼干音译)和沙发(沙发音译)都莫名其妙。
这第一批西洋翻译书基本上全部是咒语一般的玩意,流行的是什么词直接按音来翻,结果鬼也不会懂帕里蒙提是什么玩意。
但是翻译士不这么玩,他们也没办法,你除了音译,到底要怎么解释曲奇就是一种碎了吧唧的西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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