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全球遍地都是,不是稀罕技能;
解释自己当年为了翁建光在铁路圈无恶不作,甚至恐吓其他公司高管,在自己这种时候,其他得意的铁路公司没派打手,不,没派个杀手来修理自己都算不错了;
解释自己在选举里又被洋药行会的钟家良和易成耍了,民主党成员谁特么敢要被老大清理门户举报为“企图谋杀、干扰选举”的第一嫌犯?
其实都不必说党的,“首富钟家良陷害自己!”光这一条,足够他失业好多年,没横死街头也许都是幸运。
不是钟家良得罪他也并非他得罪钟家良,而是钟家良陷害他,这可比他揍过钟家良还可怕,感到可怕的不会是手眼通天的钟家良,而是被陷害的倒霉蛋。
至于自由党,更不要考虑了:人家自己举报的杀人嫌犯你弄进来啥意思?准备自己挖坑跳进去然后把铲子扔给民主党吗?
海宋高级西学圈人不少,但其实又可以讲很小,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谁?圈子外面的人又只能在报纸上看到这群人,当然,作为一个读者又记不住那么多人,这么一看,方秉生还真得失业;
最后最关键的原因,解释自己一直在像个怨妇那样等翁建光回心转意,结果一直等到了他自己都完蛋了?
“嗯,经历过那么多起起伏伏,有些厌倦了,想找个地方歇歇。”方秉生最后字斟句酌的说了这番屁话,心头都在滴血。
这时候就看那瘦子嘴角一撇,看来是都不屑掩饰了。
“嗨,方先生厉害着呢,家里两个培德生。我孙子李明建和他儿子是培德笔友,几天前还是他告诉我遇见方先生了呢。大儿子学习不错,今年要科举了吧。”李晋仁从和伙计喋喋不休的念叨里插了一句,没法,这破地方菜单都没有,有什么是伙计用嘴告诉你的。
一听家里两个培德生,方秉生就看到那瘦子眼睛一亮,就开始很热情的询问他儿子的情况。
对于培德系统,身为家长的方秉生当然很清楚,开始侃侃而谈,瘦子眼里的轻蔑和不信任终于淡了不少。
“李先生,您不是在码头那边经营大工厂吗?怎么今天有空来找我了?”和不信任自己的人聊天其实很痛苦,看李晋仁终于和伙计交待完了,赶紧开口询问。
“经营厂子是犬子李宗勋,我这个总经理头衔是虚的,都是他管事。我这总经理就是到教会听听讲道、给教堂和穷人捐捐款、替孩子们跑跑上学的事、替亲戚们买点京城稀罕的洋物件,还有,就是到处找老朋友喝茶聊天,比如方秉生先生。”李晋仁哈哈大笑起来。
方秉生以一种浪子无颜回家见老爹的羞愧——其实是穷比见富人的口气问道:“听说韶兴纺织厂在十里沟很有名。真是不知道是您家做的。”
“您不知道,那是您不需要做苦力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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