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兆滑落脸颊。
卫应寒的目光很冷，同时又很幽沉，看过去的时候就像看进了一道漆黑的深渊。
他沉沉地，缓慢地扫了她一眼，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直起身，“饿了，吃饭。”
白棠低低嘤咛一声，有点不敢往他身边凑了。
卫应寒一个人走在前边。
白棠慢慢跟在后面，身边一左一右分别是陆小颖和苏若，此时他们正竭尽全力的劝白棠不要再靠近卫应寒。
苏若压低了声音说：“糖糖，别和他玩了，他又凶又怪，老是欺负你。”
陆小颖就说：“糖糖你和我玩，别和他玩，他一点也不喜欢你，老是让你哭，但是我喜欢你，我不会让你哭的。”
苏若又说：“糖糖我也喜欢你，你和康尼玩都比和他玩好。”
最后两人意见一致：“他不是个好人！”
白棠蔫蔫的哦了一声，听起来就没放在心上。
卫应寒除了阴鸷偏执之外，现在还多了一项喜怒无常，就像刚刚，她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变脸了。
果然，变态就是变态，就算破天荒的软化了态度，他骨子里的病娇还是改变不了。
白棠被两人牵在中间本来就是个小豆丁，现在再一低头，整个人就显得蔫头耷脑的不在状态。
康尼走在所有人之后，作为那个纵观全局的人，他对所有人的状态都一目了然。
就连卫应寒都有了些头绪，唯独白棠，他至今也看不明白。
一行人逛遍了商场，最后选了一家中规中矩的湘菜馆，一条四人座的长桌子，左边两个，右边两个，中间窄短的那一方就坐着白棠，她被安排在婴幼儿专用的辅食车里。
谁叫她小，坐在椅子上连碗都端不起呢。
服务员把菜单递给坐在外边的卫应寒，卫应寒点了一道自己喜欢的菜，把菜单推给白棠。
白棠先看了眼菜价，然后才把菜单递给陆小颖，“小颖哥哥，点一道叭～”
从进店开始，服务员对这桌平均年龄不过五岁的小客人表露了十分的好奇，这么一桌漂亮的小家伙，竟然能在没有父母陪同的情况下单独来商场吃饭。
除了那个年纪稍微偏大一点的孩子，她都怀疑他们到底认不认字。
偏偏点菜的姿势有模有样，尤其是那个最小，也最漂亮的小家伙，隐隐透露出小头头的气势，比大人还大人。
陆小颖挑来挑去，选了一道偏重口的辣菜。
苏若则点了一道甜口的汤。
然后菜单递给康尼，康尼捏着铅笔，点了一份时蔬。
菜单传到白棠手里。
白棠先把所有菜的价格加了一下，才一百多，点菜空间很富余。
再看看大家点的菜，卫应寒的辣椒炒肉，陆小颖的野山椒牛肉，苏若的玉米排骨汤，康尼的手撕包菜，一共一百六。
这里的米饭要额外付钱，两块钱一份，算上饭就去了一百七。饮料不用，有自带的牛奶，甜点也不用，有饰品店老板送的零食。
这里的菜分量也足，这么一看，倒是没什么可点了。
白棠将菜单翻了一面，看到有蛋羹，于是抬头问康尼，“康尼哥哥，要不要，蛋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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