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不是只黏着你么。”
白棠察觉到了。
卫应寒开始变态了。
这样的笑容，让白棠想到了幼时他和他们一起在游泳馆玩的时候，明知康尼怕水，还是故意把康尼从泳池边推了下去。
那时白棠远远地看到了那一幕，所以清晰的记得，卫应寒就是抿着这样纯良无害的笑容，眼睁睁看着康尼在一米多深的池子里挣扎起伏。
小小的康尼在里面根本站不起来，要不是白棠叫了人，他会溺死在那个充满恶意的泳池里。
白棠不知道卫应寒怎么这么讨厌康尼，就连威廉那个后来的外国佬都要靠后。
康尼不说，卫应寒嘴里没有真话，那么多年来她都不知道原因。
而此刻，卫应寒突然又噙着笑，问起了康尼。
——康尼怎么不和你一起吃饭？
——他以前不是只黏你么。
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她根本猜不出卫应寒的意图。
“犹豫什么。”卫应寒走近了一点，抬手轻抚着白棠的发，语气温柔，“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吗。”
不好回答，怎么答都不对。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理解，就是什么意思。”卫应寒垂眸看着白棠，不小的身高差让他可以清楚地看到白棠面上的表情。
很平静。
白棠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拿过这么多奖，控制面部表情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可是他太了解她了，他就是在这张平静到毫无波澜的面容下，看到她的斟酌，揣摩，疑惑，谨慎……还有，害怕。
害怕。
她怕他？
卫应寒差点要忍不住笑出来，好想捧着白棠的脸问她——你为什么要害怕我，我对你不好吗，我伤害过你吗，你为什么要为了别人而害怕我？为什么！
可不管他心里有多么歇斯底里，面上还是笑盈盈的，语气温柔得不像话，“回答我，糖糖，这是个多么简单的问题。”
白棠仰头看着他。
垂眸的卫应寒就是一只捕猎的狼，而她就是他的目标猎物。
卫应寒了解她，更了解她的生活，她在学校每天中午和谁吃饭他都知道，几个人每天一起放学回家他也知道，更知道康尼从不参加他们的聚餐。
除了坦白，别无他法。
“康尼很少和我们一起吃饭。”
卫应寒没什么神情波动，“他那么黏着你，却总是不和你吃饭，糖糖，为什么？”
白棠觉得这话阴阳怪气极了，仿佛在挑拨离间，但她又不好说挑拨了什么，亦或者，这是他在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康尼喜欢独处，并不黏我。”白棠道：“他想和谁吃饭是他的自由。”
卫应寒意味不明的啊了一声，“那他可真是个坏孩子。”
白棠：“？你有话可以直说。”
卫应寒微微弯起眸子，“我以为我说得很明白了。”
白棠是真的满脑的问号，清楚？
对，他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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