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沉得厉害。
白棠看见康尼，没忍住露出了笑容，“出国两个月，话变多了。”
如果是以前，他绝对只有两个字：瘦了。
“很累。”康尼在抽血台前坐下露出胳膊，让护士帮他消毒抽血，他看着红色的血液被抽入针管，保存进血液试管里，问：“只有我和你？”
白棠抽完了，摁着棉签止血，目光不可避免的落到康尼的手上，疤痕淡了一些，但还是很明显。“是，只有我们俩和威廉的血型配对一样。”
肾脏移植的要求说严格不严格，说不严格也严格，血型相融，PPA阴性，淋巴细胞毒实验等，但理论上来说并不需要所有条件全都完美满足，只要满足一定条件，就可以称得上是匹配的肾源。
只是看威廉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白棠等着康尼抽好血一起离开，“这次留几天？”
“听到好消息再走。”康尼道，“一起吃饭吧。”
白棠抿笑点头。
很久没有见到康尼了，身边一个人也不缺的感觉回来了，很不错。
配对结果一时半会出不来，两人直接去离家近的餐厅吃饭，要一个包厢，安安静静边吃边聊。
白棠询问康尼在国外的学习情况，康尼就简要的和她说他的研究进度和一些研究细节，国外的课程很繁琐，他被逼着说了很多话，心很累。
白棠觉得这样的康尼很亲近，未尝不是一个好的转变。
她有好一阵子没有这么轻松的说话了，一时有些失言，“你手上的疤，没有想过祛除吗？”
康尼不在意，“我不介意，有时候看着疤痕，也能更加刻苦。”
白棠好奇，疤痕和刻苦似乎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为什么？”
“警醒自己，不要再让研究成果第二次从我的手中失去。”康尼笑了一下，“进入高三班的感觉怎么样？”
康尼很少笑，可一笑就十分漂亮，大概是好一阵没见过展颜的笑容，白棠短暂的被他迷了下眼。
“还不错，能拿第一。”
康尼笑着点头，“那就等着你明年全国状元的好消息了。”
白棠支着下巴看着他。
是因为笑容吗？总觉得今天的康尼格外的好看。
“在国外经历了很多吧，不只是说话，还有很多方面的磨砺和打击。”
以前的康尼是高傲的璞玉，现在的康尼是展露光芒的玉珏，漂亮莹润了，但也必然受了不少雕琢。
什么是雕琢？生活就是。
康尼也看着白棠，笑道：“你今天怎么了，都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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