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才道：“是谁以婚姻为条件制定的协议？”
卫应寒：“是我。”
白棠：“……”
她想把之前给他画的两个勾叉掉。
卫应寒的意思不就是她嫁给卫应寒，卫应寒以婚姻为条件完成她提出的条件吗？
话说早了，什么不犯法守道德，这种畸形的婚姻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想得出来的。
白棠怀疑自己有把柄在卫应寒手里，又怀疑自己是真的脑残，利用卫应寒的喜欢和婚姻换取好处。
白棠扶额，饶是有心理准备也被这操作骚闪了腰，“在协议里我让你做了什么，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卫应寒道：“你让我帮你找当年的连环杀手。订婚后，你能得到我的一半产业，结婚后，你能得到我的所有财产。”
白棠：“……你的条件是什么？”
卫应寒：“一辈子不离婚，永远忠于婚姻。”
白棠：“……”可以，不错，这很卫应寒style。
这特么的，脑子被驴撅了签这种鬼东西？
白凛欠了很多债吗？
要是白凛没有破产到被逼跳楼，她绝对不可能签署这种协议，先不说就算欠了债她自己能赚钱还债，就说“一辈子不离婚”这种条约，她就绝不可能答应。
“你骗我。”
白棠的话掷地有声。
卫应寒并没有被戳破的心虚或者恼怒，很痛快就承认了，“是，我骗了你。”
白棠的火气一下子冒了上来，她在尝试着爱他，他却用谎言来欺骗她。
“卫应寒你应该明白，你骗我就是在告诉我，我们之间有一个糟糕的开始，而且糟糕到我现在的喜欢一文不值！”
卫应寒何其聪明，他的选择就是白棠的选择。
“我知道，可我别无选择。”卫应寒轻轻笑了一下，眼里没有笑意，只有坚决，“就算欺骗，我也想试一试。”
“我和你一样痛恨欺骗！”白棠狠狠道：“你有多恨，我就有多恨，你玩火。”
卫应寒的笑容变得惨淡，眼眸中逐渐浮现出执拗狰狞的色彩，“没有办法，糖糖，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猜得到白叔叔和你说的是什么，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我们不该是那样的相遇，我不该把你扔掉，不该因你受罚，不该心生怨怼，我更不该以这样卑劣的身份站在你身边。”
“可是怎么办，错了就是错了，糖糖，我爱你，就算付出任何代价我也想勉强一回。”
白棠冷笑，“巧言令色。”
说完转身就走。
卫应寒说，她在卫家与他相遇是错误的。
她却明白，她来到这个世界才是错误的根源，因为如果她没来，年仅三个月的小白棠，或许已经死了。
被卫应寒扔到烂尾楼，在冬天的风雪里，活活冻死。
如果她没来，年仅6岁的卫应寒身上就该背一条人命！
早知如此，她根本不会费心思去感化他，她只会冷眼旁观，看着他被折磨被羞辱，然后一个电话把他送进监狱。
协议？订婚？妻子？
不存在的，她只会成为卫应寒一辈子的噩梦。
白棠气得浑身发抖，连床都被她抖得发出了声响。
白凛听到争执声赶紧洗完出来，“糖糖，发生什么事了？”
白棠腾地一下坐起来，指着门外，对卫应寒冷冷道：“离开这里，我不想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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