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习惯了。
程轻身边的一个中年大叔下车的时候，估计是看这孩子身子骨太瘦，特地叫他过去坐了他的座位。程轻很有礼貌地道了谢，这还是慕容恨第一次见程轻开口说话。只可惜车子行驶的声音太吵，慕容恨什么也没听到。
何云潇之前之所以放着自己家开的学校不去上，除了她的父母担心孩子会被骄纵了以外，还有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学校离他们住的地方真的很远。晚高峰的时候，公交大概要坐一个多小时。
又坐了两三站，程轻旁边的中年阿姨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刚刚那个中年大叔的影响，在下车的时候竟也招呼着慕容恨过来坐。
慕容恨觉得有些尴尬，不过，拒绝对方似乎更尴尬。于是她也和那让座的阿姨道了谢，坐到了程轻的旁边。
慕容恨：“……”没想到坐个公交也坐成了同桌，还是自始至终都不说话的那种……
慕容恨看到，此时程轻正坐在里座，书包放在膝上，再上面摊着一本教材。他的眼镜片实在是太大太厚了，和其他同学的都不太一样。透过眼镜片看过去，程轻的脸都是变形的，还是很夸张的那种。
又坐了几站，车上的人渐渐少了。与此同时，慕容恨也发现，程轻看的那本教材，看了这么久，页都没翻过的。
慕容恨：“？？”莫不是自己太过凶神恶煞，坐在这里吓到她的小同桌了？
不过很快，慕容恨就发觉了异样。
公交车再次停下的时候，车上上来两个人。一前一后，一男一女。前面的老头打了一下“老年卡”，后面的年轻女人却什么卡都没打，也没有投币，就这样上来了。而且车上的司机和乘客，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就没看到这个人。
慕容恨看到那女人上车之后，就四下里张望着。然后“她”的目光落到了程轻的身上，就朝着他走了过来。
此时车上已经有了几个空座，可偏偏的，那女人看都没看，就坐到了……慕容恨的……身上……
慕容恨：“……”这鬼好没素质。
“小弟弟，我们又见面啦，这几天有没有想姐姐啊？”那女鬼一副猥琐的表情看着程轻。
程轻依旧低头看着手里的书，目不斜视的样子。
“别不理我啊小弟弟，姐姐好寂寞啊。你给姐姐笑一个嘛。”女鬼道。
程轻翻了一页书。
“要不然，姐姐给你笑一个啊，哈——哈——”女鬼张开嘴，露出深渊似的喉咙。尖尖的嘴角，一下子裂到了后脑勺。
程轻又翻了一页书。
“小弟弟，我已经对你笑了哦，下面该你了。”女鬼说着，眯起眼睛，“要不，你再把眼镜摘下来让我看看？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干嘛要遮起来呢？”
女鬼说完之后，指了指程轻的眼镜，又做了一个摘的动作。如此重复了两三次，就开始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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