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一夜春风,正在宋真清愁眉不展该如何救阿二时,南安城的大街小巷忽然传言漫天。
有说晏家遭了诅咒,四十年前,晏家老太爷曾强抢了好人家的小姐,后来那小姐不堪受辱上吊死了,据说那小姐在上吊之前曾咒晏家人不得好死……
还有说晏家如今的宅子,几十年前曾是一座鬼宅,那宅子的主人一夜之间全死了,后来住在附近的百姓夜夜能听到宅子里传来的哭嚎声,方圆五里内的人家渐渐都搬走了,毕竟没人敢与鬼同居,可晏家老太爷做生意发达起来后,偏偏不信邪,花钱请大师做了法事后,就带着一家老小搬了进来,看吧,如今不信邪的报应来了,后辈人各各短命……
这是阿大从街上听来的消息,第一时间便来客栈告诉了宋真清。
“你说这传闻是真是假?”
宋真清扒拉着手里的卷宗,觑了一眼对面正趴在桌上一副愁眉苦脸模样的韦无冕。
“不知道,”韦无冕有些心不在焉。
“我总觉得吧,这传闻来的有些蹊跷,”宋真清撑着额头,打量着卷宗。
晏冯氏,女,二十八,于七月二十日午被人发现死于晏家布庄后院厢房,经初步验看,其胸前有一锐器伤,或为匕首或尖刀所为,其衣衫发髻散乱,横卧于床榻一侧,首饰及随身携带钱财皆不翼而飞,门窗皆闭,但无外力破坏痕迹,报官者为布庄掌柜……
卷宗记载颇为详细,仅查看卷宗,便大约可以还原当日现场情形。
可见那位宁知府对于这件案子并不是在敷衍了事,宋真清对宁知府的观感稍稍好了几分。
只是,有一事她有些不明白。
她打听过,晏家二夫人虽素来泼辣,又有些风流,平日出门做买卖时常与男子同行,但在南安城,毕竟人言可畏,随侍在侧的多是丫头或仆妇,可卷宗里,却丝毫未提及她身边的人,案发时,那些随侍的人在哪里?
或者,并无丫头仆妇同行?
宋真清托着下巴,直觉这缺少的一环中定然藏了些秘密。
她不信那宁知府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转念想起刚刚阿大说起的传闻,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你说晏家在寻人做法事?”她问阿大。
“晏家说是要为晏二夫人超度,”阿大道。
“你可看见都去了些什么人?”宋真清又问。
“昨日里就见有和尚尼姑上门,今日还是那些人。”
“没有道士吗?”宋真清蹙眉。
“不曾看到。”
阿大这两日都在晏家附近打探,听宋真清问起有没有道士,上下打量了几眼宋真清又道:“不过,你可以去试试。”
“怎么说?”宋真清白了阿大一眼,就知道阿大不安好心,难不成想让她剃了发去装尼姑?
阿大见宋真清转眼变了脸色,知她想差了,忙又道:“今日一早,我在晏家后门碰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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