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不疼,摸摸就不疼了。顾川澜将江糯的脑袋按进怀里,嘴巴里念念叨叨,像极了在哄小孩子。
江糯很想生气,但气不起来。
冲撞在胸腔里的怒火,在听见顾川澜这几句笨拙的哄话时,瞬间像漏气的气球般,扑扑几声瘪了。
江糯面无表情地靠在他胸膛上,故意夸张地说:“你捂错地方了,我疼的不是脑袋,是心。男朋友不要我了,我整颗心都拔凉拔凉的。
她刚幽幽地嘀咕完,额头被亲了一下。
“别乱说,我没有不要你。”顾川澜不知道哪根筋脉突然被打通了,说情话的技能点蹿得飞快,我疼宝贝儿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不要你。
江糯斜他一个白眼,“你见过有把宝贝儿交给别人带出去的吗你知不知道值钱的宝贝儿很容易丢。尤其是像我这种,长得好看又听话的。
话匣子一打开,江糯夸起自己来简直不要脸,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最后还揪着顾川澜的衣领,不依不饶地质问他,“说,我是不是你最喜欢的
“嗯,是。”顾川澜眼神格外温柔。
“那我是不是最乖的”江糯蹬鼻子上脸。
“是,宝贝儿最乖。”顾川澜眼里满是纵容。
“那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铺垫那么多,江糯终于说出自己最终的目的。
面前的男人并没有如她想象中那般嘴瓢,而是突然沉默了。
顾川澜五官硬朗,额头饱满,鼻梁高挺,眼窝深邃,光论这几点,是很深情长相。
谁若与之对视一眼,很容易耽溺于其中。
可两片嘴唇却很薄,平常微抿的弧度,像一柄闪过寒光的匕首,锋锐又冷漠。
这也就注定了,顾川澜生性薄情。世界上没什么事情,能够入他的眼。
若一旦有人撬开他的心,那么待遇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被薄情掩盖下的深情,会全部倾付给那人。
而现在,江糯就是那仅有的一人。
“糯糯,那你得先保证,我告诉你之后,你不能情绪过激,更不能做傻事。”顾川澜之所以选择隐瞒,是觉得小孩儿心性不定,容易情绪化,进而影响到身体健康。
上次出现轻微流产症状之后,医生就叮嘱过,孕妇一定要保持心境良好,切莫易怒易冲动。
“你好啰嗦啊。”江糯扁扁嘴,仰头望着他,眼睛里满满都是嫌弃。
你才二十六岁,不是六十,更不是七十,简直比老头儿还叨唠。
江糯觉得自己明明是个很成熟稳重的人,怎么在顾川澜的嘴巴里就变成了上蹿下跳的山猴子。
顾川澜抱着她没说话。
“行行行,我答应你。”江糯皱皱鼻子,不情不愿地妥协。
高跟鞋磕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由远及近,回荡在走廊里,冲进两人的耳朵。
江糯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卫生间门口,赶忙放开顾川澜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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