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九章 攻人攻心_重启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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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1142年。除夕日。未时。

  茶过三盏,大理寺少卿周三畏,乘马车从临安清波门一路东去。

  他从金门出城,绕道钱塘江,溯江而上,渡富春江……

  大雪覆盖四野,这位毁誉参半的少卿逃离了宋廷这池“污沼”。

  暗色笼罩之下,权臣愚主,主依佞臣,南宋这个意难平的时代,将迎来更为浮华的黑暗时刻!

  “在外听了许久了吧?”

  赵煜站在水榭中央,仰头看着牌匾上的“洗色”二字,向一脸沉郁的赵泽川发问。

  雪落无声,水榭旁的湖面上已被白色覆盖。

  几株枯荷在白茫茫里坚挺着,寒风劲吹,低垂的败叶贴紧茎干,飘飘摇摇,向世人展示它最后的倔强。

  这份坚守,仿佛一再提醒观望者,自己也曾经是炎炎夏日里的王者,亭亭玉立于一方天地间。

  如今沉寂在不属于自己的季节,以残躯示人,被人视如敝履。

  人们不知,在那冰水之下,早有力量蕴蓄其间,只待下一个春天来临。

  “父亲,恕孩儿斗胆!他周三畏在岳将军一案中,可是推波助澜之人,与那秦贼狼狈为奸,万不可仅凭老交情就轻信于他!”

  赵泽川心里更多的是担忧,担心父亲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担心整个赵家被拖下水。

  他周三畏言之凿凿,笔下如此高义,为何不自己出手,逃之夭夭之前,却还把这火引到侍郎府?

  赵煜看他如此心浮气躁,略感失望,悠然道:

  “急流勇退,避其锋芒,也是一种策略!长缨,你涉世未深,还要多学着点!”

  “那岳将军……那这事,父亲真的打算参与?孩儿还希望父亲思量再三!”

  赵泽川始终不明白,周三畏堂堂大理寺少卿,先前与秦贼厮混不说,如今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真是行也是他,坐也是他。

  临了,他还把未知的危险抛到侍郎府。

  更令人费解的是,自己的父亲竟如同看到橄榄枝般,欣慰地捡拾起来。

  “长缨啊,无论何事,参与的方式有很多种,未必皆亲力亲为,你啊,还是不懂!”

  赵煜看着自己的儿子,道:“这是个怎样的时代,我儿终究还是看不明白!”

  赵泽川怎会不知道?

  他五岁那年,金贼踏破首都东京城,掳走皇室贵胄三千余人,“靖康之祸”他永世不忘!

  虽自小居江南,但他从小就立志从军。

  1130年,金兀术在黄天荡被重挫后,意识到强吞南宋,实属不易,于是,在河南陕西之地,扶持傀儡政权——伪齐。

  公元1132年,赵泽川十岁。

  赵构重回杭州,并以此为行在地。

  夫子让他谈自己的看法时,他慨然道:

  “他人之所以攻来,说明我方积弱,他人胜券在握!

  如若我方足够强大,光凭声威就能震慑,他人必会臣服,以保全自己!”

  辩词之中,前者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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