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源村距离天津差不多还有七十来里地,就在一行人迎来日出之时,秦家大宅内接连响起惊叫声。
不出半日,秦家三兄弟被冤魂索命、溺毙于家中的消息,不胫而走。
又半日,有出外务农的村汉,在经过秦府后院的果林时,被抛洒在地上的铜钱所引,找到了叶青儿埋尸之处。
一桩真相,即将大白。
如此,也算告慰亡魂。
虽然,夜明觉得没必要多此一举,叶青儿的亡魂已经去了地府,躯体如何根本不重要。
并且,秦家三兄弟,这会儿魂渣都不剩了。
但沈沉影坚持要为叶青儿洗冤,要将秦家三兄弟的畜生行径示于人前。
与当初商丰涛案一样,为无力开口之人要个【公允】。
很难得地,夜明居然没觉得这么做很无聊,反而还产生了一丝‘这么做好像也挺有趣’的想法。
风和日丽,一路无书。
午后四点左右,一行人风尘仆仆来到天津卫码头。
此前在京城,三人也曾逛过大街,见识了些风土人情。但天津卫码头沿海商埠的气质,与京城大街胡同截然不同。
沿街商铺干什么买卖的都有,饭馆、茶楼、酒肆、油盐酱醋糕饼铺,样样不缺。
还有门口布帘上写了个大大的【赌】字的赌坊,时不时传出哄闹声;半敞着门的烟馆,熏雾缭绕的靡靡之烟,从其中飘出来。
布庄和胭脂铺旁边,一座两层高楼,看着很是气派。
门面上挂着一块匾,上书‘春泰坊’三字。匾上搭着块红绸,乃是技院的标志。
与想象中楼上楼下站满了技师,喊着“大爷,进来玩玩儿呗”的场景,完全不同。甚至,连“本店技师手法纯熟,热忱为您服务”这种迎宾口号都没有。
春泰坊的门面不大,门口站了俩戴着小绿帽的中年男人,形象只能用猥琐来形容。
“嗤!”
黄一峰失望极了,伸长脖子瞧了好一会儿,也没瞧见桃红柳绿。马车从春泰坊过去了,他还不死心地回头张望了一下。
同样扭头看身后的,还有夜明。不过,他可不是对那个技师馆不死心,而是看到一家卖弓剑的武器铺子。
“欸,当心。”
骑马跟在后头的沈沉影高声提醒,夜明和黄一峰立马回头,便见前方不知打哪蹿出一辆货车。
眼见那辆货车就要撞上来,黄一峰连忙扯着缰绳,强行将马头扭向右侧。
好险!
幸好没撞上,不过,车厢架还是被对方超载的木箱子,蹭掉了一小截。
黄一峰惊出一身冷汗,没好气地瞪着前边那货车。
没想到,跟在那辆货车后头的几个年轻男人,反倒用凶狠的眼神盯着黄一峰,骂道:“找死呢?没长眼的东西。”
“卧槽!豪横啊,我日你…”黄一峰热血蹭的一下往头顶涌,不过,本能回怼了半句急忙打住。
老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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