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手中的“令”:……
她合理怀疑司命他是故意的。
司命迎着玉清的一身杀气,满脸无辜,用眼神问她:本君……会错意了吗?
你不是想要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
玉清:……
司命眨眨眼,不甚确定地动了动手指,本已奏完的曲子又硬生生地多出了一个音符。
珰——
随着这声琴响,徐令劈手夺过玉清手里的“令”,大惊小怪地“啊呀”了一声:“这令竟是传到小仙手上了……”
众神仙:……
小仙君,你敢不敢回护得再明显一点?
徐令根本不理那些老家伙们的眼光,他只是浅浅地笑,先是向着玉清,而后环顾众神:“那小仙便只好献丑了。”
他说着,利落起身,柔软的羽衣下摆从膝头垂至脚边,那种衣料无论是纹理还是光泽,都像极了流水,看上去波光潋滟的,每走一步便会抖落一些星子。
玉清只顾盯着那些星子看,再抬眼时,才发现徐令在这短短十步远的功夫里,竟已换了一身行头——
他将羽衣换成了更为轻薄的亮银鲛纱,鞋袜皆没了踪影,他赤脚踩入月光,就像是踩进了清浅的水池。
那对儿漂亮的脚踝上拴着红线,红线上挂着小金铃;他张开手,月光凝聚在他纤长的指尖,逐渐凝成一把软剑。
这便是要作剑舞。
玉清没见过徐令的剑舞,但眼瞧着徐令出挑的身段,她随便一想便能想见,这场表演,得好看到什么程度。
徐令垂着眼,手腕一震,剑尖忽而像游蛇一样飞了出去,他随即迈开步子,脚踝上的小金铃随步法变换而阵阵作响,自成一套古老悠扬的拍子,单是合目去听,识海里都要浮现些慷慨悲歌的桥段。
更不要说是去看了。
在场诸位的年岁加在一块,光是位数都要用上十根手指去数,也算是什么都吃过见过,可如今,却没有一位能把目光从场中青年的身上移开。
徐令他,好像一只白鹤。
他的剑舞不仅是舞,其中还穿杂着真正的剑法,只是他将这些剑法都呈现得很美,美得周身上下无不和谐,更夸张些说,连每一根发丝扬起的弧度都像是被精心设计过一般。
月光落到他脸旁,都要羞煞得退避三尺。
徐令的身形很快,衣摆飞扬,好像翻涌的雪浪;他踏浪起舞,出剑有仙气,拂袖无尘机,殆是天命所育,迥非凡手可及。
玉清拈着酒盏望着他,识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兴许不算恰当的词——
色艺双绝。
她的令儿真是色艺双绝。
这世间,再没什么比美人赤脚舞剑更催酒的了,徐令一曲舞罢,方才没醉的神仙现下都有些口齿不清,方才醉了的更是东倒西歪、乱去揉散浮云。
雷鸣似的掌声过后,众神心焦地问他师从何方,徐令收起软剑,敛眸一笑:“家师,玉清元君。”
被突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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