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有大半年没见，顾朝岸叫了声妈，善芩平和地点点头，没出声，算是应了。
她过完年便满五十三岁，年纪在顾朝岸看来不算很大，保养得也好，她心态极佳，所以整个人都充斥着和善气息。
但大约是受了周围环境的影响，这两年善芩也开始念叨自己人老了，唯一心愿就是盼他顾朝岸成家。又说她那些个姐妹孙子都会叫奶奶了，一个个奶娃娃粉雕玉琢的，叫人看了都能多活几年。
顾朝岸一听这话就发笑，说我那取向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找的人可没一个能生的。
善芩说：“没一个能生的就不生好了，妈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从我肚子里钻出来的儿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喜欢男人，难道还能给打死啊？不生孩子我也不怪你，可你谈了对象总不能瞒着我，好歹带来看看，妈是过来人。”
头几年那些都不算，顾朝岸向她解释过，都是大家你情我愿的事，谈对象倒论不上了，外边花花世界迷人眼，比他有钱比他帅的不是没有，他一时心情好了当人家是“对象”，人家还未必领情呢。
要不那一个个的在他说分手后有笔巨额补偿费时，何以眼光发亮呢。汜减汜
善芩不管他讲的的头头是道的歪理，只问他一件事，那里边睡的那个能算你对象吗？
顾朝岸满嘴发苦，道:“还不能算。”
“怎么个不算法？”
“他还小，什么都不懂。”
“哦，”善芩明了，“这位不是你情我愿了，你就爱上了。”
顾朝岸不知如何作答，耸耸肩表示就是如此，“哪有您说的那么严重，什么爱不爱的，就是看他可怜，才接回来的。”
善芩话里有话，说：“我看，是挺可怜，”
房里暖气很足，善芩解了披肩，这会有些口渴，转身便下了楼去倒水喝，顾朝岸同她一道，想听她说完剩下的那半句话。
“他是永久性智力受损吗？”
顾朝岸一顿，不大愿承认，“听说是这样，但还没……确定下来。”
“没有确定？那是听谁说的，为什么不找专家看看？”
善芩喝完了水，抚摸着茶杯边缘，反复摩挲，目光忽然变得锐敏。牺如 shucang.cc 牺如
“你在圈养他？”芈何芈
顾朝岸皱紧了眉，不待他辩解，善芩又问他:“为什么这样？”
“那孩子样貌聪慧的，这样很可惜。”
善芩问:“你接他回来时，他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朝岸，我知道他已病了四年，四年前他才十六岁，不可能同你有太多接触，现在你不想治他，是不是怕他好了，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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