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不叫大夫…只是我摸了下你额头,算不得高热,我自小什么药都吃过,是药三分毒,不到那一步,我不想给你用药…”
她那双眼里流着一股看稀奇的意思,又带了些意料之外的惊喜,落在安陵宗玉脸上,就如一根羽毛轻轻的飘落在他心脏上,叫人又酥又痒,悸动不止。
安陵宗玉轻抿薄唇,喂着宫壁禾喝了一口温水,宫壁禾喝了一大半,抬手擦着唇边水迹,“你别这么守着我,也该累了,你上来睡会儿吧,让施儿进来伺候就行了,我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安陵宗玉恩了一声。
“这个小丫头,躲懒倒有一套。”宫壁禾笑着接过了安陵宗玉手里的茶碗。
“恩?施儿呢?”
她疑惑的往外看了一眼,此时都卯时了,下人们早该起来干活儿值守了。
“不知道,可能还在睡吧,你不也说她爱偷懒吗。”安陵宗玉起了身,伸着懒腰,那样式是要朝门外走。
“你不睡会儿?去上朝?”
追着他背影,宫壁禾问了一嘴。
“去膳房看看今儿个早膳准备了些什么,我让他们给你弄些清淡的。”安陵宗玉头也不回的答道。
“殿下倒也不必如此,生生的把自己当成使唤下人了。”
虽然声音不大,安陵宗玉还是将宫壁禾话音里的窃喜和感动捕捉到了,他一手拉住房门,回头冲她笑了笑。
男人离了屋,宫壁禾放下茶杯,目光再度落在了那些物什上头。
其实她都未有感觉到自己有多不舒服,有多疼痛的病症,睡时迷迷糊糊觉得有些发热,可没一会儿又睡沉了。
若不是安陵宗玉说,她可能都不会觉得自己发烧了。
床榻边还残留着安陵宗玉的体温。
他居然这样守了自己一整夜吗?
宫壁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手也不自觉的摸向了腕上的玉镯…
早膳上了莲子羹,小米粥,一碟子酱豆腐,玫瑰玉露酥。清淡,可口,香甜。
可宫壁禾皱眉沉思,一副旁人都欠她银子的架势。
“呵…”安陵宗玉憋着笑,夹了一块玫瑰玉露酥给她,温声道:“知晓你想吃辣,可你热才退下,用些清淡的。”
原来是安陵宗玉从膳房返回房间后将府医召了过来,那府医隔着绣帕切了脉,又将宫壁禾仔细的打量了一阵,放言已无大碍,回头开些食补方子就是了,末了还补了一句:少食辛辣。
宫壁禾闷闷的吃了一口玫瑰玉露酥,“你这也清淡的过了头了。怎么还有胃口好好吃呀?”她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嘟囔道:“不行,我得让施儿出府去给我买点香辣春卷回来…”
她指了门外一个婢女道:“你,去把施儿给我揪过来,这臭丫头日子也过的太舒服了吧,也不知四嫂是送她过来伺候我的,还是过来当主子的。”
宫壁禾嘟嘟囔囔的吐槽了一大段。
婢女抬首,与安陵宗玉似不经意的对视一瞬,躬身道:“是,奴婢这就去。”
而门边另一侧的阿律则用一种有些复杂的眼神看着宫壁禾,他在心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心道:若是王妃知晓殿下将施儿处理了,怕是又要与殿下闹不愉快了吧。
“不在房里?”
刚用完早膳,那婢女才来回禀,说没瞧见施儿的身影,宫壁禾吃惊的睁了睁眼,这丫头,能去哪儿呢?
安陵宗玉一整晚没睡好,此时要准备回房换身衣服,边走边说道:“也许不用你说,她自己就出府去买东西了呢。”
那丫头古灵精怪的,做出那等事也不稀奇。
宫壁禾点了点头,没再深究
本以为安陵宗玉今日不上朝了,可他还是换了一身宝蓝色的麒麟服,坐在院中石凳上望天的宫壁禾回头一眼,仍然被自己丈夫惊艳到了。
她被自己可耻的小女人心态给羞到了,只好干咳了几声。“咳咳咳…”
而安陵宗玉也将她脸上的小动静瞧分明了,他心情大好,走到她身边,低语道:“我是你丈夫,你想看我便明目张胆的看,大大方方的看,偷偷摸摸的,像个小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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