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萌一顿，心跳忽得漏了半拍。
她仰头看向盛泽。
他姿态慵懒地背靠沙发，修长双腿交叠，落地窗外金色的光线透过透明的玻璃，散落在他的后背，在他英俊分明的脸上投下魅惑的色彩。
儒雅英俊的面孔，微微敛眉，那双黝黑的眸子，却望着她，泄出一丝冷光。
分明是很甜蜜的一句话，却毫无感情，像是一块巨大寒冷的冰块丢进炙热的炼炉。
极致的冲击，宛如一刀尖锐的刀子，在柠萌的心上轻轻地划了一下。
刺痛袭来。
柠萌抓紧衣摆，慌张地低下头去，脸上挤出一抹不自然的笑，转移话题。
“小溪，你今天怎么来了？”
盛柠溪端坐在沙发上，敏锐地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像是吵架了。
两人都在粉饰太平。
想到梦中大哥和大嫂结局，盛柠溪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头，但很快便收敛好表情，唇角勾起一缕似有似无的浅笑。
“刚找大哥有点事。”
盛柠溪看出柠萌拘谨，起身，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大嫂，家里暖气挺足的，你怎么穿这么厚的衣服？不热吗？”
她看着柠萌穿着高领毛衣，在暖气十足的家里，额头上渗出细汗了。
柠萌一顿，下意识转头看了盛泽一眼，然后快速低下头，慌张地把衣领往上提了提。
“我不热……”
盛柠溪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中，顿时了然。
她不动声色地起身：“大嫂，诺诺呢？怎么没看到诺诺？”
柠萌松了一口气，唇角边勾起一抹温柔浅笑，“诺诺睡着了，我带你上去。”
“好。”
盛柠溪跟在柠萌身后，往楼上走去。
盛泽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两人上楼的身影，情不自禁地落在那道消瘦的身影上。
白色毛衣穿在她的身上，空空荡荡的，纤细的腰肢仿佛大风一吹就能刮倒。
俊逸潇洒的眉，几不可闻地一皱。盛泽敛眸，背靠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点燃。
白色的烟雾，笼罩着他俊美非凡的脸，思绪也随着缭绕升腾的烟雾开始变得缥缈起来。
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大二的学生，那时候他去她们学校做演讲，她坐在第一排，认真做着笔记。
织着两条长长的辫子，一身洗得发白的淡蓝色长裙，白皙的脸颊不施粉黛，却清新得宛如清晨盛开的百合花。
坐在一众花枝招展的同学中，如此显眼。
第二次见面，是在四季商务会所。
她在包厢推销酒水，被一个喝醉的男顾客拉住了手，气得躲在走廊里嚎啕大哭。
第三次见面，她被他的亲生父亲强行拉到地下市场拍卖。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她无助请求的泪眼。
那样的眼神，让他想到那个坐在课堂下，乖乖巧巧做着笔记的女学生。
那时候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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