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完全是沈烨的风格,个人色彩极度鲜明。
秦茗默听着大部分人亢奋地在讨论他的事,愈发觉得自己年岁渐长,竟然也是有说不清过去的人。
依旧是“二”字打头的年纪,可二十和二十九之间仿佛隔了整个世界。
她的整个世界。
二十岁时,秦茗以为,她今生最大的磨难不过是代璇在中考时拨出去的那通电话。
然而事实证明,年轻时,人的想法总是幼稚的。
倒也无妨,现在的她,能很明确地知道十年后自己会是什么样子就够了。
可她能活到那个时候么。
漠北严冷的夜温加上门窗剧晃只令她心浮气躁,不如一叶障目睡去,但又煎熬地没有困意。
秦茗沉浸在思绪里,但沈烨似乎和她扛上,还特地“关照”她有什么想问的。
“我对你过去不感兴趣。”秦茗幽幽道,语速略快,像是在摆脱麻烦。
或许,她是感兴趣的。
换个闲云野鹤,山川皆静的竹屋里说与她听,她说不定就感兴趣了。
屋内闪起道骤亮的光。
“靠,我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司茜骂了声。
骂的动静是平地一声雷。
秦茗不备,被自己的气息呛到,干枯的唇裂出道血印。
“有没有水啊?”李颖给她抚背顺气,可惜收效甚微。
“最后一箱矿泉水已经没了。”伙计答。
秦茗依稀想起午后的她喝过一瓶,剩了大半,在沙发边上。
她没有犹豫地摸过去,拧开瓶盖。
水的清凉给予她最大的慰藉。
“你居然这么惜命。”
又是沈烨,语出惊人地来了一句。
“怎么说。“缓过劲来的秦茗泠泠看他。
“瓶盖,掉地上过的。”他一字一顿地提醒,“沙子带灰,细菌,没准还有蝎子卵,你不是最有洁癖。”
秦茗眨眼。
她竟然不认为这是个问题。
“对,我惜命。”
“哦,我以为你,整天丧着张脸,巴不得早点死了才好。”
秦茗气笑:“什么叫我整天丧着脸?”
“是的,”朱舟小心翼翼地复合,“茗儿,你刚到陵县那几天可消极了,阴阴郁郁的,像还魂上来的人。”
”不可能。”秦茗果断否认。
但是,她的意见很难以一敌多,所有人举双手投赞同票。
“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她嘟囔一句。
她对待人生的态度,可比在座所有人积极向上太多。
夜长,风声长。
如果阳光没有重新射进门缝,秦茗甚至认为她已经死了。
中途不知为何,她觉得冷,可过会又不冷了,求生的念头被困意按下,她睡倒在一条毯子上。
“茗儿,你可不知道昨夜后来发生过什么!”李颖心有余悸地拍拍她。
秦茗疑惑:“大事?”
“我们差点就全死了!差一点点!”
按李颖的比划法,就像小拇指指甲盖一样近。
“那怎么不叫醒我?”
“烨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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