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表情也变得严峻,意有所指:“季庄主,早就叫你将兵器秘法和生意分些出去,不要一家独揽。事已至此,就算是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沈芊芊眼眶含泪,抱着沈寂听逐渐冰冷的身体,心彻底慌了:“快找大夫啊!要是寂听死了,我必叫你们偿命!从此霁月阁便与各位不共戴天!”
这时,下座的众人才想起来请大夫,一时间竟是手忙脚乱。
季尧生见他们没有一丝同气连枝的想法,而是仍恶毒地诅咒山庄,仍觊觎兵器秘法,不由得心灰意冷:“你们要我给个答案,好啊!我季尧生就算是死,也不会将兵器生意给你们这群小人,更不会将密法交给你们这些伪君子!你们真当我钧雷山庄人丁稀薄好欺么?要是寂听出了什么事,季某人必叫诸位血债血偿!”
他好像一瞬间老了十岁似的,目光暗了下去:“从今天起,我钧雷山庄避世不出,从此与世隔绝,再不过问江湖事,再不接江湖客。各位,请回吧。”
议事厅中其他的人终于不再是看戏的状态,而是有些慌张地大声议论:“封庄?这怎么得了”,“要是封庄了,我们这些靠钧雷山庄庇佑的小门小派可怎生是好”等诸如此类的话纷纷扰扰地涌入了季尧生的耳朵,可他却是不为所动。
有一些小帮派的掌门人见他没有反悔的意思,都有些慌了,央求他道:“季庄主,这有人不顾江湖道义用阴招伤人,与我们这群人没有任何关系啊!您怎么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呢?这叫我们怎么活啊!还请庄主三思啊!”
季尧生没有再看他们一眼,执意送客:“事情发展成现如今这副模样,在场的诸位没有一个是无辜的。我意已决,多说无益。”
钧雷山庄的确有本事,才能包揽封芍兵器生意这么多年,就连王公贵族也要看在生意的份上让他们三分,如今竟因兵器一事在此闯出这样大的祸事,没人敢再多言。
众人见季尧生心意已决,是无论如何也劝不动的,只能纷纷按他所言丧气地离开山庄。只是离开后的众人,内心是后悔,不甘,还是快意,这便是谁也无所得的了。
钧雷山庄还是如往日一般安静祥和,没有因为闭庄受到多少影响。弟子们仍是照常练习,那几座熔炉仍烧着熊熊火焰,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梨花开到了极致,花蕊尽数打开了。沈芊芊为了照顾沈寂听,得到季尧生的允许,在钧雷山庄住下了。
季琅没有出去玩,也没有炼制兵器,而是在药房守着沈寂听的药。那头的药炉仍在‘咕嘟咕嘟’冒着泡,她却似一无所知,捧着昏昏欲睡的脑袋,自顾自打着盹。
她的头因为困倦,无意识地一点一点,忽然她的手没撑住头,差一点便撞在灶上,烧了自己的眉毛。可她却是半点也没有在意,只是看了一眼灶上煮着的药,倒了一碗,端到了沈寂听的房间。
这个房间很安静,只能听见她走路的声音。一股浓郁的药味充斥在鼻间,还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清冷香气,仿佛是玉兰,已经被药味压抑得快要完全散尽了。她端着药,来到了沈寂听床前。床前坐了个女子,正在给沈寂听施针。她张嘴唤了那女子一声:“芊姐姐,你去歇歇吧,这里有我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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