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营地,它也只配出现在破败的边缘训练场。
环顾同样惨烈的场地,抓痕和炸裂痕迹几乎遍布每个角落,浓郁的愤怒和疲惫几乎肉眼可见。
阿尔法放下零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也不打算将这里的情况如实向玛丽说明。
强烈的负面情绪残留在裂缝的边边角角,作为最优解,是应该要处理掉的。
流放的战士被剥夺了居住权,同样也被剥夺了财富,她打开禁制的结果注定是推平和重建。
阿尔法看着场地中心,也是这里最为狰狞的光线凹痕,低下了眼灯,她半蹲下伸出手,磨损的指套在边缘磨搓,仿佛能看到对方收到结果时可料想的恼怒。
处理的方法注定只有一个。
【玛丽,我可能需要向你借一些点数。】
【我想买下这里。】
触底的指尖随着加重的呼吸扭曲成爪,在本就凄惨的痕迹上划出浅薄指痕。
更压抑的情绪覆盖了土地上曾有的怒火,也遮掩了空气中轻微的磨牙声。
另一只手猛地压住左侧的眼灯,阿尔法不得不短暂地深呼吸,将情绪竭力压下,她脸侧紫色的侵蚀已然浓郁到几乎凝集成液,黑色的细线在其中游走,却又在滑落前被咽喉晶体下的热度一把烧尽。
并不是不痛的。
被家乡否定,被光芒灼烧,被想守护却失去锚点的无措笼罩。
哪怕知道自己在等待着什么,却依然像是失去了目标和道路。
并不是不痛的。
佐菲迟疑地站在落灰的门口。
看着半合的厚重大门,他捧着刚配给的警备队专属光屏和装备,犹豫了半天才伸手敲了敲门,用清脆声响示意有奥打扰。
他手臂上的烫伤仍在,匆匆地跟着养母的回复找过来,不过是因为清醒后察觉的疑问。
前辈是故意来考核他的吗?
或许是多想,或许只不过是警备队内部的调整,但他还是想要得到答案。
里头传来猛地起身的声响,披风的摩擦声是他最为熟悉的,以至于不自觉地轻呼口气,开心于自己没找错地方。
“前辈?”佐菲小声呼唤,试图打开门,却在即将窥视到内部时被力道挡住。
被遮掩的缝隙里露出冷意的眼灯,又在瞬间变回温和的常态,阿尔法看着退后半步让出空间的银奥,探出身来,“你怎么来了?”
声音伴着沙哑,她左侧的眼灯亦是晦涩难明,但被询问的银奥低下了头,在缓慢组织言语的同时错过了对方把门悄然合上的动作。
再抬起头时,他的语气相当郑重,“我想问前辈,刚刚的考核,前辈是不是故意来测试我的?”
“是。”阿尔法点头。
过于坦然的姿态反而让以为自己想多的佐菲哑了声,手臂里捧着的装备收紧,发出磕磕碰碰的声响。
“我前辈,”他开口,显得有些无措,“我并不是想要前辈的特殊照顾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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