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收藏这幅小像,至于殿下赠给他的那块螭龙玉佩,当然每日都贴身佩戴着。
沽儿贴心地不去打扰他,坐在书案前继续看书,不过片刻后,她不经意地一瞥,却发现了什么,那是放置在一旁,夹在一部《渊海子平》里的一页纸,吸引她的是露出一角的落款,上书棠之二字。
这不是
在好奇心地驱使下,她打开了那部书,纸张随即完整地呈现在她眼前,所绘的却是她的肖像。
女孩眨眨眼睛很快猜到,这应该是阿容还是殷棠之的时候画下的,就是不知他为何要画她?更不知为何今时会出现在殷大哥这里?
不过很快,她的疑问就被叹息所代替,因为那本书里不止一幅小像,其下张张叠加在一起,足有几十幅之多,全部都是第一张的临摹之作,这些画没有落款,却有日期,是从今年初春开始直至现在的。
这些临摹品画工平庸,沽儿却看得怔住了,因为她仿佛能透过它们看到作画者当时的状态,在一个个寂静无声的深夜,一个身影总是在认真地、深情地摹画着,那个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这书案是他的,这浩微斋是他的,这皇宫乃至整个历颂亦是他的,可他最想要的那个她,却从来不属于他。
在遇到沽儿之前,殷秀别对于情爱一事一向不置可否,他只当自己是个再寻常不过的男人,虽尽量礼待与他有过关系的女子,却也并未超脱时代的局限,他有过一个跟随多年的侍妾,对她,勉强算是有些感情,不过当初浦曳岛上的艰苦,终是让其不堪忍受,求请离去。
那一刻,他没有任何不舍,漠然地送她走了,再之后,他的全副身心都扑在了谋夺皇位上,他坦然地承认,那时的他与女子在一起,只有发/泄/欲/望一个目的,于此一道,他绝对算不得高尚。
可就在他踌躇满志之时,他却突然大难临头,变成了一个没有躯体的生魂,无助地飘荡在地府黄泉中,直至遇到了屠海老伯,才有了重生的希望。
是的,他的希望就是沽儿。
这个女孩顺利地救活了他,亦夺走了他的心,他的新生是她给的,他平生第一次心动也是因她而起,可是命运却又无情地捉弄了他,偏偏让一条龙横亘在他们之间。
所以,他不能时时拥她入怀,只能望着或画着她的肖像聊以自/慰,在那些独处的夜晚,他只能借由幻想去纾解自己的悸动,笔下时常走了样,画佛画鬼,难消心魔欲念。
作为世人眼中的伟男子大丈夫,彼时在交/合中他是绝对的掌控方,可是自从对沽儿倾心相许,他便再也没有兴致亲近其他女子,他宁愿如此卑微、如此不堪,低吟着她的名字,淋漓一手怅然。
“沽儿”
女孩乍听这一声,恍惚间还以为是殷秀别在呼唤她,不想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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