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就算芥川大多数时候都能暗示自己把对方当空气，总是这样也受不了。
阳光落在他的身上，斗篷顺着风扬起，如同伫立在鸽子群中一只醒目的张开了翅膀的挺直脖子的骄矜白鸽。
芥川为这忽然浮现在脑海中的形象忍不住弯了一下唇角，不，普通的可爱的鸽子绝没有这么活跃。
鸽子忽然扇动起翅膀接二连三的朝着小丑飞过去，翅膀扑棱间灰蓝色的羽毛飞扬，很快就把小丑给盖了个严严实实。原来是因为在手掌晃动的时候袋子的口打开玉米粒全掉了出来落在他的帽子上肩膀上斗篷上，引得鸽子全冲了过去。
芥川看着被鸽子群掩埋的可怜小白鸽，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抬起手一挥，往上空抛洒开黄澄澄的玉米粒，鸽子们扇动起翅膀扑棱棱地追着玉米粒飞起。
终于从鸽子群里解脱后，果戈里抖了抖沾染上鸽子毛后变得皱巴巴的外套，头顶上的帽子也被压得凹了下去，像是一块被捶了一拳的面团。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果戈里先生。”芥川忍耐住笑意，可那泛着轻微涟漪的眼瞳还是彰显了他此刻愉悦的心情，“如你所见，我不过是一个来此地旅行的无所事事的魔术师罢了。”
“难道不是你邀请了小丑吗，小魔术师。”果戈里丝毫不在意自己此刻那被鸽子扑过后稍显狼狈的外貌，他装模作样地半倾身，指间夹着一张扑克牌贴在唇角。
“小丑觉得小魔术师的表演很有意思哦。”
芥川沉默，他忽然有一丝丝的后悔，他知道对于这类骨子里就充满了肆意和自我妄为的人而言，那样的失败绝对会在心上印下深深的烙痕。他承认留下那张扑克牌有挑衅的意味，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并不乐意无时无刻都要提防着有一个人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说到底他明明是来度假的，为什么会变得比在横滨的时候还要更不自在了啊。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芥川低声地自言自语道，让自己的心情逐渐恢复平静，“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
“这是你写的诗吗？小丑喜欢。”果戈里忽然出现在距离他几乎只有一米之处的位置，凑前仔细观察着魔术师的表情。然而在单片眼镜的遮掩下，那只烟灰色的眼依旧如广袤的森林。他不由得撇了撇嘴，“一点都不惊讶吗，小丑可是很喜欢你脸上那种惊讶的表情。”
“很遗憾，这不是我写的诗。”芥川平静的说，“如果表现出了惊讶，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吗？”
“也是呢，如果在意料之中就变得无趣了。”
“不过，那样的诗，再多念一些吧，小丑想要听。”
果戈里露出了极为期待的闪亮的眼神。
芥川往后稍稍退了一步，避开了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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